业性地板着脸,一把年纪的知府极尽温和地做了铺垫,亲自把这事儿交代了。他刚说完,剪娘还不信,白花花的线缠在她手上,她呆呆地说:
“不可能,你们合起伙……逗我呢吧?我和我家相公,昨儿个七夕夜还一起放了花灯,走了绛缘桥。你们骗我,是不是?知府大人为这个玩笑,还专门找一帮江湖术士唬我……”
说着说着,她就哭了。几个人没办法,极尽所能地安慰她。一个捕快劝她先去衙门认领尸体,施无弃好死不死补了一句,就是只剩个头,剪娘又气又急,冲上去要打他。他后退一步,剪娘却绊了一下,眼见着要晕过去。山海连忙掐了她的人中,慕琬在一旁狠狠给了百骸主一脚。他还委屈得不行。
“我又没说错……反正迟早都要知道的。”
阿鸾问他,你知道你为啥到现在都是单身吗。施无弃把柒姑娘肩膀一揽,翻了翻白眼。
“你师父没女人要,我可有的。”
你娘……
好说歹说,可算把这位哭的梨花带雨的姑奶奶请到了衙门。她一路上抽抽搭搭,说着她和商人在一起的短暂时光有多快乐。她要什么商人就买什么,他走得地方多,见识也广,每天都有讲不完的故事说不完的话。
“简姑娘,吃饭吗……”施无弃试探性地说。她摇摇头,只是哭。
“我给他炖的猪骨汤,没下锅,还堆在案板上……”
说罢,她哭得更凶了。短短一会儿,百骸主又收获了几枚白眼——来自不同的人。
“嘁,我这还不算为你们好。”
到了衙门天都黑下来,明明已经是饭点儿,可一想到要见的东西,他们一点也不饿。这会儿,慕琬倒是能略微理解施无弃的良苦用心了。
而剪娘呢,看到人头的第一眼,伸出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还未说出一句话,又晕了。
看来真是。
连忙找地方让她躺下,几人轮番守在旁边,换着班儿出门吃饭。直到所有人都填饱了肚子,天黑的透透的,剪娘还是没醒来。
趁这个时候,衙役们奉命整理了过去的案卷,都是七夕与绛缘桥相关的案子。这桥的事儿,剪娘提了数次,不得不怀疑到桥姬的头上。山海翻看了一下,知府来的二十年间有五个桥姬的案子,都是悬案。里面有四个男人,一个女人。他们无一例外赤身裸体漂在江面,卡在桥墩边上叫人给发现。他们脖子上都有整齐的勒痕,肺里没灌满水,像是被掐死再投江的。
虽然可疑,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