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还愁着脸,不知道姓施的要干什么。他只说什么都不用管,随便对着人头念几句他们听不懂的咒,再比划两下就得了。
慕琬一路皱着眉,不知道他又要搞什么鬼。
转眼到了衙门后院,他们将人头摆在架子上,理好了头发。这人头微肿,少说在水里泡了大半夜。小二胆子小,才缓过神儿,看了一眼,马上把头别开,说不认识。可等人来报官说自己家丢了谁,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没办法,还得叫道长亲自做法。
烟熏缭绕搞的神神秘秘,一套看似十分专业的流程下来,把周围的人唬的差不多了。只是凛道长心里还是没地儿,不知道施无弃这算盘打的够不够专业。料想他应该不至于在这种事上阴自己,他才勉强答应的。
最后,他将衙门借给他的旧拂尘向前一指,那颗人头竟在众目睽睽下颤动起来。
所有人都仔细盯着他,他忽然睁开眼,泡软的双唇上下开合,咧得吓人,没有节奏地说些什么似的。但他发不出声,只是这样干张着嘴比划。最后,整个头从桌上滚下来,众人吓得谁也不敢上前一步。
施无弃走上去,将它捡起来,摆在原位。
“想必大家都听见了。”他背过手,自信满满。
睁着眼睛说瞎话。
“听见啥了?”小二干巴巴地问。
“他说他的身子就藏在绛缘桥下。”
一群人面面厮觑。
“愣着干什么,去捞啊!”
一群人抄着家伙去了。
百姓们围了一个大圈儿,几个衙役拦着人群。整个衙门就找出一个胆子大又水性好的,硬是在人堆里喊了半天,允诺了赏金才有两个大老爷们站出来。
“无弃不会游泳么?”
“会,但是衣服会脏。”
“哦。”
黛鸾和慕琬同时翻了翻白眼。只有凛道长凑过去,小声问他,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吗?
“尸块有限,知道地方不错了。得等他们把身子捞上来,才能摸出来。”
慕琬这才反应过来,他或许是在捡起人头的时候,摸了一把伤口的断面。
“对了,那切口可曾有什么蹊跷?”她问。
“哟,你居然能想到这个么。”
“问你话呢。”
“肉泡的有些发,但整体还算平整。但脊椎骨的切口很光滑,不像是人劈掉的。”
阿鸾转过头,问:“你是说,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