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暖阁之中,老朱丝毫没有熬夜引起的精神萎靡,依旧精力旺盛的批阅着奏折。
老朱好歹也年过半百了,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大精力。
难道这就是给自己打工和给别人打工的区别?
陈恪走进东暖阁,率先见礼。
这次在他见礼完毕后,老朱便放下了手中奏折,问道:“这些时日,你常与雄英待在一块,对雄英可有何评价?”
你的孙子干嘛要问他评价?
陈恪刚要张嘴,老朱便凶巴巴地道:“别与咱吱吱歪歪,想好了再说,说你真心话,别想着花言巧语哄骗咱。”
真心话可不是那么好听的。
陈恪正想该怎么表述时,老朱倒是不耐烦了,急吼吼道:“到底能不能说,当咱时间多宽裕不成?”
连让他考虑一下的耐心都没有,干嘛还这么费劲巴拉的问他这个问题。
“能能能,当然能。”陈恪在老朱面前,一贯都是怂的一批。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该低的时候那就得低,不然的话只能是把自己撞得头破血流。
“殿下聪明睿智,勤奋好学待人宽和,心胸宽广,完美继承了太子殿下的优点。”
陈恪先说了朱雄英的优点,这也是老朱最愿意听到的。
别看朱标与自己的性子迥然不同,但老朱对朱标这个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继承人可谓满意至极。
说句实话,朱标若能活到顺利即位,那绝对能在历朝历代所有皇帝中排进前十。
“但殿下或许是因年纪尚小的缘故,性子有些柔弱。”
一个八九岁的孩子,没经历过社会的毒打,自是看谁都是好人。
严格来说,这也并非柔弱,各平常人家顶多称之为一个善良的好孩子。
“另外臣以为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书读的再多也不足亲自实践靠自己积累经验,殿下还需多加历练。”
老朱不就因想让朱雄英多加磨炼才给了他课业之余随时出宫的权限吗?
陈恪出言,老朱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随之问道:“雄英兄弟三人中,谁最有资格做咱这个位置?”
不是吧?这问题也来问他,这是那么好回答的吗?
陈恪支支吾吾,半晌后道:“陛下身体康健,太子也正年富力强,这个...”
话还没说完,老朱眼睛一瞪,驳斥道:“不用你说,咱也知晓咱再活二十年肯定没问题,太子那更不用说,五十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