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德兴随之否认,道:“安乐伯严重了,本侯碰巧立了些军功,可这也完全事陛下垂青,大明盛世也是陛下殚精竭虑治理所致,与本侯无任何瓜葛。”
周德兴急于洗白,陈恪则笑了笑,道:“本伯年纪小,书读的也少,不知大明开国前的那段历史,侯爷是陛下幼时玩伴之言也是从小侯爷那里听说的。”
啪...
周德兴反手一个巴掌甩在了自家儿子脸上。
周骥捂着被打的面颊,委屈巴巴道:“爹,你打我作甚,那是周财说的,又不是我说的。”
不管谁说的,这话总归是从他们家人口中传出来的。
周德兴也不回周骥,只道:“安乐伯何意,明说吧?”
火候差不多了,陈恪这才开了口,道:“周公子一个签名在怡红院值一千两,这里有周公子四十八个签名,也就是四万八千两。”
“陈恪,你别太过分...”周德兴忍不住了。
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可没那么大胃口。
“江夏侯想多了,我好歹也与江夏侯认识这么久了,怎么着也得便宜些,一千两就好。”
周德兴在怡红院的事情上吃了一千两的亏,本想在烧门的事情上扳回来的。
没成想,竟又输了个彻底。
早知晓在东暖阁的时候,就把该讨要的东西讨要回来了。
“行不行,江夏侯给句痛快话。”周德兴考虑,陈恪催促道。
只有这个签名,没有周财的胡言乱语,周德兴怎么着都还能辩驳一番。
但周财说了那些不该说的,周德兴捂盖子还来不及呢,怎敢到处宣扬。
“行,安乐伯赔本侯的一千两,本侯认了,两清了,安乐伯有事去忙吧。”
事情还没彻底解决,这便就要送客了?
“我没事,回去后也就洗洗睡了,请江夏侯出个收条,我也好把周公子的签名留下。”
笔墨纸砚书房就有,周德兴抬笔写了收条。
这东西对周家也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收条上自是不能写收了周骥签名的,只能写道:今收安乐伯赔偿本人家中大门门房修缮以及救火家丁汤药费一千两,自此本人家中失火只是再与安乐伯无关。
怎么写不重要,只要周德兴能写明收了一千两就行。
他当着老朱的面讨要一千两,总不能不要脸私下再加。
若再加,在老朱那里也说不过去。
拿了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