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锦书迟疑了。
她对这个高姑娘并不太了解,要让她在黑夜孤身一人跟着这个高姑娘去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见一个陌生人,她心里有些不安生。
毕竟这个高姑娘来自可怕的杀手组织幽影楼……
虽然皇帝说这姑娘叛出幽影楼弃暗投明投靠了朝廷,可万一这高姑娘靠不住,收了人家的钱财跟人勾结想置她于死地怎么办?
她隐晦打量高胜男。
太巧合了。
她刚说要找被采花贼伤害的人,这个高姑娘就恰好知道一个受害者,还刚好是怀过采花贼骨肉的人,真的有这样一个受害者存在吗?
说实话,她如今手握血脉果,挺招人恨的,某些人为了见不得人的秘密选择提前除掉她也不是不可能。
不光沈锦书自己不安心,赵桓禹和秦仲渊对视一眼,也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担忧。
赵桓禹上前一步,低声说,“你不能一个人跟她走,她要是喊我跟她走,龙潭虎穴我也不怕,可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万一有什么不妥,你去了只能任人鱼肉。”
沈锦书嗯了一声。
她是怕死之人,她也不想以身涉险。
她抬头望着高胜男,“再加一个人行不行?”
赵桓禹颔首,“对,再加我一个,我跟沈姑娘一起去。”
高胜男趴着院墙笑眯眯地说,“我知道你们信不过我,不过,我也信不过你们,万一赵世子你喝点儿酒一时嘴快把人家姑娘的秘密透露出去了,我良心要一辈子遭受谴责。”
赵桓禹笑道,“高姑娘你担忧过头了,我赵桓禹堂堂八尺男儿,连军中机密我都能守口如瓶,何况只是一个与我八竿子打不着的外人之事呢?”
高胜男意味深长地望着赵桓禹,“外人?你怎么就知道,人家是个与你八竿子打不着的外人呢?”
赵桓禹听到这话,当即愣住。
不是外人?
难道是他亲戚?
他心中咯噔一声。
等等,他没有哪个亲戚家的姐姐妹妹被采花贼害过吧?
父亲这边的堂姐妹们都是公主,个个都住在皇宫里,不可能被采花贼加害过,至于母亲那边的亲戚……
他也完全没听说过谁出事了啊。
赵桓禹眯着眼睛盯着高胜男,“高姑娘,若那位受害者并非与我八竿子打不着的外人,若她是我的亲戚,那我就更不会将她的秘密吐露出去了,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