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胖把热水提过来是放在门槛旁,人没进去。
不知为什么,自从知道了刘氏想要撮合他和她的想法后,三胖面对池鱼时,少了以往的那份淡然,多了几分莫名的拘谨。
池鱼的眼色一直不太行,看不出三胖的局促样,她看了看脚边的水桶,笑了笑:“胖哥,以后这种事就我自己来吧。”
她怕他帮她帮多了,会出来闲言碎语,她倒是不在乎,怕会给他带来影响。
“哪能呢,你现在受伤了,得好好休息,休息好了我就不管你了。”三胖果断拒绝。
“可是……胖哥,做这些事需要动用的是手和脚,跟脸没关系。”潜台词就是她脸受伤了,但她手脚健健康康的不妨碍她干活啊,尤其还是干自己的活儿。
所以啊,你麻溜点回去吧。
“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干,就顺手帮你拿了,你就多休息吧,这样才能好得快。”怕池鱼再说什么,三胖干脆走人,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池鱼看着三胖逐渐远去的背影欲言又止:顺手?一个在东一个在西,顺哪门子的手?他一个人干三个人的活儿,这一来一回的还说自己没什么事干?他是不把自己累的脚不沾地,心里就缺失了一块?
这古人的想法,还真难懂,池鱼叹了叹气,把水提进去,一直躲在门口的胡小白甩了甩尾巴,撅着小嘴带着小脾气跟在她身后。
那个男人的味道他不讨厌,但他讨厌他看主人的眼神,讨厌他不要脸,明明主人拒绝他的帮助,他还不要脸往上凑,好想咬他怎么办?
吃了饭洗了澡,池鱼把胡小白抱上了床,自己拿出三胖给的药给伤口上药。
“嘶……还真痛。”池鱼对着泛黄的铜镜龇牙咧嘴,往前凑,发现伤口似乎有发炎的迹象?她心一慌,不会吧?那么严重?
她是不怕留疤,但怕发炎会带来发烧,在这里发烧,跟等死有区别吗?
“完了完了,好像要发炎了。”池鱼嘀嘀咕咕着,把更多的药往伤口上敷。
床上的胡小白看到了眉头紧锁,不知道在想什么。
因为额头的伤口,今晚池鱼没心情和胡小白聊天,在万分纠结和不安中逐渐睡去。
确定池鱼睡着了,胡小白站起来,走到她面前,目不转睛的盯着那道狰狞的伤口看,越看越愧疚,要不是因为他中了敌人的奸计,主人就不会被诱拐出去,就不会受伤。
他要怎么做才能减轻主人的痛苦?让主人更快恢复?想到昨晚他舔了伤口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