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勉的礼貌维持到灵灼做完卷子之后，差点破功。
谢勉看着卷子，眼前一阵阵发黑。
什么玩意，这么简单的卷子为什么能错。
这可都是他找同龄人借来的卷子，现在给他，他都不做的。
这题初一的吧，这都不会。
天啊，她不会真的是笨蛋吧。
谢勉闭了好几次眼睛，灵灼有些腼腆：“不好意思啊弟弟，我学的那点东西，已经都忘得差不多了，而且我那时候本来学习就不好。”
谢勉忍不住要张口，对面谢云炎咳了一声，谢勉顿时止住将要脱口的话，开口道：“其实也还好，就算是学霸，时间久了过去学的东西也会忘记。”
灵灼眼睛都亮了：“真的吗？”
谢勉：“……真的。”
真的个屁。
你这些题答的让我觉得怀疑人生！
灵灼心情顿时美丽起来，人也自信起来了。
美滋滋去上洗手间。
等人一走，谢勉就绷不住了：“我现在怀疑她智商有问题。”
谢云炎：“给我好好说人话，灵灼只是学的知识少，她很聪明。”
谢勉：“哥，她是你女朋友吗？你找女朋友不能只看脸啊。我承认她真的很漂亮，比我们同学追的女明星还好看，但她数学考了八分，八分。你以后的孩子智商也会受影响的。”
谢云炎尴尬地咳了一声：“胡说八道什么，我和灵灼不是那种关系。总之你给我好好辅导她学习，不准说她笨，不准打击她。她在记忆力方面，应该很好，数理化不行，就让她多背点东西。”
谢勉满面愁容，觉得自己掉坑里了。
但是既然答应就得教啊。
于是学霸谢勉决定从小学六年级开始教灵灼。
这是一个非常艰难的过程。
谢勉极度想死，等一天的补习结束，灵灼晕乎乎想请对方吃饭的时候，对方连连摆手跑掉了。
灵灼看着他仓皇的背影，表示遗憾：“哎呀，还想好好谢谢他呢。”
谢云炎：“不用管他，我给你们找了个补习地点，每天下午四点以后他有时间。”
灵灼：“我会不会耽误他学习啊。”
谢云炎：“不会，已经和他说好了。”
灵灼：“你弟真善良，给我这么个学渣讲课还一直鼓励我。”
谢云炎嘴角抽了下，忍下笑意道：“没，你学挺好的。”
灵灼：“就这还好呢？”
谢云炎：“挺好的，完全不是倒数第一的水平，你上学的时候藏拙了？”
灵灼夸张地哇了一声：“我突然觉得你其实特别会说话。”
谢云炎：“过奖了，倒也没那么会说。就是觉得你真不该是倒数第一。”
她像是根本没有好好学。
灵灼笑一笑：“我其实根本不想上学。”
谢云炎：“为什么？”
灵灼看向远方：“因为需要花钱，因为浪费时间。我就想跟着师父好好学术法，我想跟她一起除魔卫道，想赚钱想，想跟她一起攥钱，然后有一天，我们有个自己的道观，有个……”
有个属于我们的容身之所。
上学太耽误时间了啊。
可师父说，小孩子就是要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