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再怎么说孩儿也是您的儿子,岂有儿子遇到事情不请教父亲的道理?”
凌啸面如沉水,突然自马上转过头来,眼睛盯着自己的儿子,眼神复杂而又痛苦,缓缓道:“其实,在八年之前,凌府别院刚刚建成的时候;为父就曾想派出三万铁骑,直接踏平凌府别院!然后将你终生软禁在家中!”说着突然摇摇头苦笑一声:“可后来想想,还是舍不得啊;因为,你,毕竟是我凌啸的亲生骨肉;也是我唯一的儿子!无论你如何选择,我只能选择支持,不能对立,如果连我都敌视你,你又如何自处呢?!”
凌天心中大大一震!看着自己这个外貌粗豪之极的父亲,竟有如此细腻的心思,更有如此感性的一面;不由心头一阵翻腾,半晌说不出话来。
如果当初父亲真的如是选择,自己会怎么样?韬光养晦,还是……
蹄声得得,健马继续前行,父子两人的谈话声音极低,自然早已淹没在嘈杂的声音之中。凌啸缓缓低声诉说,但凌天心中不啻是响起了一道惊雷!
“为父虽然是个粗人,可毕竟是身经百战;军营里摸爬滚打了一辈子。”凌啸自嘲的笑了笑:“别的看不出来,但是凌府别院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特别去处,里面都是些什么人,那么大的场地究竟是做什么的?有什么用?或者说究竟能训练什么的,作为一个在生死之间来回不下几十次的老军人的眼光,还是一眼就可以分辨出来的!”
“那父亲您为何……”凌天欲言又止。
凌啸却没有理他,神色有些茫然的看着前方的滚滚烟尘,低缓的说了下去:“所以为父八年来一共也只去过凌府别院两次,而且每次都是带着大批军官;未进前院便已止步,然后发一顿火,将你训斥打骂一顿,就转身离开。所以,你便慢慢的成为了军中的笑柄;这也就是为何我每次训斥你总要当着大批外人的面,闹得满城皆知的理由!天儿……”
说着,凌啸静静地看着凌天,眼中似乎带有一丝笑意:“纨绔,并不是那么好做的。这几年,知道你装的累,其实,为父也挺累的,你装你的,我也装我的。”
凌天突然觉得自己的鼻孔似乎塞住了,眼睛也似乎进入了沙尘,喉咙也哽咽了起来,似乎喉中突然有了一口浓痰,堵住了喉头,咳不出来,也说不出一个字……心中却顿时涌起一阵酸酸涩涩的幸福……
原来……自己这个粗豪的父亲,这个看上去粗鲁无比的男人,不仅早已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想做什么,而且一直用他自己的方式在默默的配合自己,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