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女士在雨声中走入了夏德撑着的黑色雨伞下面,这伞当然不是为两个人准备的,因此现在他们的距离非常近。
即使是雨中潮湿的森林气息也掩盖不住她的香水味道,夏德此刻的心情很好:
“我想请你和我一起去城里找人,之后不管有没有结果,我都想和你谈一谈丹妮斯特小姐的事情。放心,不是劝你去见她。”
“那么走吧。”
黑发女士于是用左手握住了夏德握着伞柄的右手,两人一起走入了雨中。
反向时隔三十年再次造访香草园小巷8号,这座在如今时代是标准贫民区的低矮建筑,在灰蒙蒙的天色中居然显得比三十年后还要破旧一些。
但至少如今的小巷和街区充满了生活气息,在维斯塔市依然在扩建的如今,香草园小巷的每一栋房子里都住满了人。即使是雨天的天气,依然可以看到从烟囱中冒出的炊烟,可以听到下雨天夫妻吵架,也可以嗅到生活垃圾腐败后的肮脏臭味。
两人此时已经不再撑着同一把伞了,按照房东老太太的回忆,夏德让卡特女士去敲门。而在房门洞开后,看上去还只是中年妇人的“老太太”便出现在了门后。
她用几乎与三十年后一样的姿势,用身体挡在门口,右手撑在门框上。只是因为此时的体形比年老后丰腴,因此门开的幅度比夏德记忆中的更大一些。
路上夏德已经和卡特女士说明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因此同样很有亲和力的女术士便问出了夏德的问题,也就是1819年冬季时曾在此租住的租户的下落。
同样的推脱,同样的硬币贿赂,然后是同样的“恍然大悟”,不过此时的物价比三十年后要低一些,因此支付的硬币数量少一些。三十年的时光真的无法改变太多东西,在某一瞬间,夏德甚至感觉1821年下雨的傍晚与1854年初冬的下午真的重合在了一起。
“他被警察通缉了,那个死掉的人虽然是惯犯,但杀人还是有些太过分了。我真的不知道他失踪后去了哪里,不过他失踪前倒是的确有些异常。
晚上他又一次说梦话,大喊‘我不要变成虫子’,吓了我一跳;还有一次他紧张兮兮的询问我城里是否有什么中转站,他自己都说不清楚自己想要表达什么,我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他。
哦,我想起来了,他失踪前曾经说要去拜访本地的一位学者询问事情,那天还专门留了条子让我不用给他准备晚饭。”
中年女人再次露出了市侩的表情,于是黑头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