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对方攀谈,或者进行为期一天的跟踪,这些方法他也做得到。
“我稍微打听一下,您所说的那笔遗产的数量是多少?”
夏德又问道,勒梅尔太太倒是没什么戒心:
“大概50镑左右。”
“真是不少。”
这不是夸张的比喻,对于底层人民来说,50镑是足以改变一个家庭命运的大数字。
“那么菲拉斯·勒梅尔先生原本是做什么的,你知道他是如何去世的吗?”
夏德又问,这些信息虽然看上去和调查律师身份什么关系,但对判断这是否是骗局有关。
“知道,那位律师告诉我了。”
勒梅尔太太回忆道,但有些细节她也不清楚:
“我二十多岁的时候,听说过他随着船队出海,去探索前往新大陆的北方新航线。后来逐渐没了联系,只是偶然听说过他加入了很了不起的船队那位律师说,他死于海难,人们事后发现了他留在海港朋友那里的遗书。他似乎早就料到出海的人,迟早会出问题的。他的遗产中,现款是五十三镑,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个人用品,日记本、收藏的书本,和一些奇怪的小纪念品哦,这大概是那个可怜人一辈子的积蓄。”
虽然和远方亲戚菲拉斯·勒梅尔不熟,但勒梅尔太太还是用手绢擦了擦微红的眼睛。
让勒梅尔太太先平静一些,夏德思量着这个委托的细节,并最终决定将委托接下来。
毕竟不管怎样,调查陌生人是否是律师,也不过是一天的工作量。
至于委托费用,因为勒梅尔太太本身是丈夫跑掉,独自抚养孩子的中年妇人,所以夏德也没有开太高的价格。
两人最后签定委托协议时约定,如果那位律师不是律师,那么无法获得遗产的勒梅尔太太,要支付给夏德5先令的调查费用。
如果对方是律师,那么由夏德跟随勒梅尔太太去签字,收取一个手提箱的遗产。等勒梅尔太太拿到遗产后,夏德获得高达5镑的巨额酬金。
这种计价方式让双方都很满意,而在委托人将要离开的时候,夏德还特意询问了对方,是从哪一张报纸上知晓的这里的地址。刊登广告是上周的事情,勒梅尔太太肯定是被某份报纸的委托吸引来的。
“蒸汽鸟日报,我担心自己被骗,不敢去那些小报纸广告上的侦探那里委托我的邻居,在托贝斯克大学学艺术的好心年轻人,帮我念的广告,我识字不多”
勒梅尔太太不好意思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