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我知道了,我有老公的,他就是一个问路的,您放心……我肯定不会看上他的。”苏棠笑得狡黠,正巧三人已经从厕所接了尿出来。
苏棠也不继续和他纠缠,大娘还一把拉着林嘉树要去派出所伸张正义。
“宋佳家属,宋佳家属,你妹妹醒了!”
大娘一脸懵。
“真是你妹?”
林嘉树耸耸肩,“异父异母的妹妹,大娘,我都说了,那孩子不是我的。你看,你还把我喜欢的姑娘气跑了。”
大娘捂着嘴,看了看早就消失不见的苏棠,又看了看林嘉树,有些不太确定的一问,“她真的是你妹?你真不是渣男?”
“大娘,要是长得帅就是渣男,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渣男了。”林嘉树无力地笑笑。
谢芸刚做完手术很是虚弱,白色的床单更衬得她肤色苍白。
“哥……”
林嘉树看着毫无气色的谢芸也不跟大娘多解释,反正清者自清。
“还好吗?”
谢芸虚弱点点头,“还好,哥,医生说需要静养一个月,你……能,替我保密吗?”
她怀孕的消息对于林家本就是个丑闻。
林嘉树自然不会允许有辱门楣的事情发生,盯着她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谢芸破涕为笑,“谢谢哥。”
“我想知道,你这孩子,是谁的?”
谢芸明显一怔,紧紧地抓着被角,“哥,能…不问吗?”
“我听张妈说了,那天我回家有两母子来过,是乡下人?那个男人看起来五大三粗的,是不是他的孩子?”
谢芸吓得面色惨白。
让林嘉树知道了苏峰的存在,那岂不是……
“你知道,要是再让他过来闹一次,爷爷不会放过他的,自然,也不会放过你。谢芸,我帮你,只是在处理林家的一个麻烦,你压根用不着谢我。”林嘉树冷冷道。
谢芸的心仿佛被夏风穿透,冷得她不由自主地颤抖。
她勉强挤出一丝苦笑,目光游移在窗外那片灰蒙蒙的天空上,似乎在寻找一丝慰藉。
手轻轻抚摸着早已平坦的小腹,那里曾是她唯一的筹码,现在却成了她心中最复杂的情感纠葛。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慌乱。
谢芸自然不敢忘记!
她是在和一个混迹军中的野狼说话,手里多的是敌人的血的林嘉树。
“我知道了,哥。”
刚把谢芸送上车,苏棠前后脚就到了医院门口。
“李婶、赵姨、张姐,这样,医院七天后出报告,咱们七天后,你们也到医院门口来等我,我这几天忙着店里去布置咱们的店面,大家回去一定要跟家里人说清楚,也一定要牢记咱们的员工守则,咱们呢!包吃住,还需要签一个做工合同。”
“苏老板,什么是做工合同啊?我们不是干活就有钱吗?”张美丽若有所思,她以前打散工都是一天一结的。
那样岂不是更加的方便。
那合同,她们又不识字……到时候万一签了需要给很多钱的话,她们可是听说了有黑心老板专门克扣老板工资的。
“张姐,咱们工资是月付,做工合同也相当于劳务合同,是保证咱们双方的权益,你们要上班,咱们才会开工资,不上班,对应的,咱们商铺肯定也有一定的亏损,那当天,谁加班的话,肯定还有加班费啊,你们要是不在店里吃饭,那还有餐补,不住宿舍的话,还有住房补贴。”
几人听完苏棠的解释,眼中闪烁着兴奋与期待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在新店里忙碌而充实的日子。
张美丽率先开口,声音里满是干劲:“苏老板,您说得这么清楚,我们心里就踏实了!回去我就跟家里那口子说,让他也放心,咱们这活儿,干着有奔头!”说罢,她转身对李婶和赵姨使了个眼色,三人相视一笑,那笑容里既有对未来的憧憬,也有对苏棠这位年轻老板能如此细心考虑的感激。
她们纷纷从医院门口散去,各自踏上回家的路,脚步轻快,仿佛每一步都踏着希望的节拍。
“苏棠。”
车内捏着门把手的谢芸一身冷汗。
她怎么会在医院?
林嘉树快步上前,苏棠看着他身后的车总觉得有些熟悉。
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不过,她好像一直都不知道林嘉树是做什么的。
“你怎么还没走?你朋友的妹妹做完手术了?”苏棠随口一句,目光紧盯着车后座。
不过窗户玻璃倒让她看不清里面的人。
谢芸却后背发凉,如芒刺背。
谢芸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紧紧攥着车门把手,指尖因用力而泛白,眼神中满是慌乱与不安。
她偷偷瞄向林嘉树,只见他神色淡然,似乎并未察觉到自己内心的惊涛骇浪。
苏棠站在不远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但那温暖的光芒却照不进谢芸此刻冰冷的心房。
“苏棠,我正好要送她回家,顺路的话,不如我载你一程?”林嘉树的声音温和而礼貌,却如同寒冰般刺入谢芸的心底。
她几乎能预见到,如果苏棠答应上车,那车内的秘密将如同被撕开的伤口,鲜血淋漓地暴露在阳光下。
苏棠摇头拒绝,“别了,你赶紧送人家小姑娘回去吧,你呀!还是别糟蹋人小姑娘了。”
“不是,苏棠,你真以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啊?”林嘉树百口莫辩,他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和苏棠解释了。
“那跟我也没什么关系啊,你这么紧张干什么?”苏棠无所谓耸耸肩,“你还是赶紧送人回去吧,天这么热,不过你朋友要是知道你糟蹋他妹妹,估计肠子都悔青了。”
“……”
林嘉树脸色更黑了,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吞噬一切误解与戏谑。
他嘴角微微抽搐,最终化为一抹无奈的笑,那笑容里藏着几分苦涩与自嘲。
见林嘉树脸色变黑,苏棠也不再继续打趣,她轻咳一声,目光流转间带着几分俏皮与认真:“好啦好啦,不逗你了。我开玩笑的,你快去送人家小姑娘吧,晚了车都要晒成火炉了。”说着,她俏皮地眨了眨眼,转身欲走,却在转身之际,似乎不经意地瞥了车后座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
林嘉树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既有被误解的无奈,也有对她那份难以言喻的在意。
他深吸一口气,打开车门,坐上主驾驶位,车门缓缓关上,隔绝了两人的视线,却似乎将某种微妙的情愫悄然酝酿。
“哥,你跟她……关系看起来很好的样子?”谢芸试探性问道。
如果林嘉树跟苏棠的关系匪浅的话,那她要是把苏棠骗走…恐怕,就有些棘手了。
“挺喜欢的一姑娘而已,怎么了?”林嘉树把着方向盘,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红。
“你说她怎么就这么拧巴呢,我比那个瘸腿的差哪里了?”
难道林嘉树说的是宋从?
谢芸明知故问,“哥,什么瘸腿的?”
“没什么,先回去了。”
苏棠则在背后偷笑。
她肯定知道林嘉树是处男。
因为啊,林嘉树的手腕上一寸,有一道很标准的“处男线”。
她还记得作者描写宋从的时候也提到过。
“男孩子的手臂关节内侧,往手掌方向大约一寸左右的地方,有一道类似于刀痕或手指甲划痕的线,一般都很明显,这就是所谓的处男线了。如果有过性生活,这条线就会消失。
而宋从这条线,格外的明显。”
看过宋从的处男线,再看林嘉树时,好像……也相差无几。
两者有区别的就是,宋从皮肤白,林嘉树黑得更炭似的。
不知道还以为人从非洲挖煤回来的。
“哒哒哒,哒哒哒。”苏棠哼着小曲,回家准备着午饭,今天宋从一早就说过他也想苏棠给他送午饭。
每天黄一梅都给宋林送午饭,还要吃一嘴的狗粮。
可后面宋从又眼巴巴把这句话咽了回去。
这来回的路途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苏棠要是全走过来的话,他也心疼。
苏棠一合计,她可以搭顺风车啊。
反正回村角的车子来来往往那么多,大不了她今天去了晚上和宋从一起回来就行了。
说干就干,苏棠准备了四个人吃的饭菜,万一黄一梅还没来得及做的话,她们一家子还能一起对付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