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县君那儿继续盯着,她最近的所有事情都要告知朕。”封行止道。
烛光一闪,夜袅便再失消失在屋里。
夜袅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代号,暗龙卫中的一支。
藏在暗处,只要是那一支的人,都可以唤夜袅。
尤县君并未发现自己的府中多了一个人,她花了七日的时间,画出了一幅长达五丈的繁花似锦图。
光明正大地挂在大堂,供来府上的客人欣赏。
尤县君的画技极好,这副繁花似锦上的繁花,画得逼真。
更无人得知,在画晾干的当日,还未来得及装框之时,这幅画短暂地从尤府上消失了一刻钟。
除了尤府的人之外,最先看到这副画的人,便是封行止。
可无奈他研究了许久,都未发现这画上除画技极出色有灵气之外,还有什么特殊之处。
可尤县君画之幅画之时,是在烧了藏兵图之后,若说,这个中一丁点联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可无奈尤县君极聪明,画出来的这幅画,当真是极易迷人眼。
知道尤县君的府上多了一幅繁花似锦图,而且还是出自尤县君之手,画功惊为天人时。
初来盐城的那几位自然是不会错过这般盛事。
在他们来盐城之前,尤县君是尤将军之后的身世,便已经一清二楚。
听说尤家邀请盐城内的雅士上门做客赏话后,更是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上门做客赏画的雅士便多了,除了被邀请的雅士之外,还有闻风上门的各家夫人和贵小姐。
尤县君也来者不拒。
刚画成的画,颜色极艳,上面的繁花更是被尤县君画得栩栩如生。
“表妹的画功又进步了。”张子书不由得夸赞道。
“表哥过奖了。”尤县君抿唇一笑。
她发现…自己似乎已经不会再为表哥随口一个夸赞而心生雀跃了。
内心有一瞬间的心酸,这是她喜欢了十几的人啊!
自己曾经可是拖着这副柔弱的身子,在大雪封山之时,把困在山里的他给带出来。
怎么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呢?
她喜欢的似乎很轻易,不喜欢了,也是这般的随意。
想来,天生便不是那用情至深之人。
尤县君轻垂眼帘,心里对于退婚的想法,更坚定了些。
“表哥里面请,林小姐今日倒是比表哥来得是一些。”尤县君对他挑了挑眉。
示意里面有惊喜在等着他。
想到今日那林亦嫣来时,可是春光满面。
与宁亲王同行的她,可把她得意的,眼睛都快要看到天上去了。
尤县君想到这,不由得轻哼一声。
可把她能的,没有了先前住在林府的封公子,还有这位宁亲王。
她倒是希望林亦嫣那蠢货这次能聪明一些,当真能套住这宁亲王。
她虽然可以不嫁给表哥,但是表哥娶的人,也绝不能是这林亦嫣。
无关过往两人间的恩怨,而是因为,林亦嫣又蠢又毒,绝非表哥的良配。
那林亦嫣先前对表哥示好,也不过是因为刚从封公子的身上吃了亏。
满城都是她的流言,她又急需有个人对她示好,这个人还需要有一定的身份。
整个盐城中,便只有表哥是符合她的要求。
尤县君看得明白。
整件事情里,也就只有表哥傻得分不清方向,沉溺在其中。
任尤县君算计得再好,也愣是算不到。
此时被缠得不耐烦的宁亲王早烦透了林亦嫣,好不容易有了关于藏兵图的消息。
这林亦嫣还在一旁骚首弄姿。
宁亲王终于忍无可忍,“滚。”
一声重斥之后,便把林亦嫣拂到一旁,往那繁花似锦图走去。
林亦嫣看着被人围着观赏讨论的画,眼中闪过一抹嫉恨,还有讽刺。
这尤如意,能拿得出手的,也就只有这手画画的功夫了。
可她的画功,也不比这尤如意差的。
林亦嫣眼中闪过一抹不甘,调整了下心绪后,便再次追了上去。
她已经错过了封公子,这宁亲王是怎么都不能错过了。
虽然他现在看起来,很烦自己。
但是母亲说过,只要自己缠得够紧,再加上父亲的身份,总是能如愿的。
林亦嫣笑容满面地跟在宁亲王的身后,像是方才被斥的人,并非是她一般。
钟晚意在一旁看得直摇头。
只能说,这位林小姐的脸皮,常人无法能及。
拍了拍身旁之人的肩膀,“辛苦封公子了。”
“那边那位也是封公子,确实辛苦。”封行止整了整衣袖,淡定地道。
“自然,宁亲王确实是与封公子出自同一家。”钟晚意点头。
封行止磨了磨牙,可不是么,他们确实是出自同一家。
“去看看画?”封行止想到此次的目的。
他是看不了出那画上有什么不对之处,但是女子的心思历来要细一些,那副繁花图又同是出自女子之手。
傅夫人从女子的眼光出发,想来能看出什么不对之处也不一定。
“你不怕与宁亲王遇上?”钟晚意诧异地问。
这人来盐城时那般低调,她还以为这人是不想与宁亲王碰上的。
“无事,他早就知道我在盐城。”封行止睨了她一眼。
转身时,眯了眯眼。
这位傅夫人对他很了解啊!
这样的了解,可真是让他惊喜又心惊。
钟晚意有些莫名地看了他一眼,心里暗反思,可是自己露了什么不对之处?
方才有一瞬间,她还以为,他已经把自己的伪装看透了。
可是不该啊!她又并未说过什么不对的话。
来到那副繁花图前,钟晚意眼中闪过一抹惊艳。
也不知尤县君这画用的是何墨,墨色极艳,还带了服清香,让观画之人心神旷怡。
画上的花鲜艳欲滴。
“这画极传神。”钟晚意点头道。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封行止问道。
钟晚意看了他一眼,又把目光放在了画上。
心里暗思索,难不成是这画有什么不对之处?
细细观察了一遍,钟晚意发现,这就只是一幅画而已。
哪有什么不对?
怕不是这人想多了。
钟晚意思绪一顿,她突然想到父亲曾说过一事,以画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