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找死。”暗四的冷哼一声。
还从未有人敢在他的面前,动他的目标。
他的目标,是死是活,只能他说了才算。
众人只感觉身旁微风晃动了一瞬,眼看着那人就要到钟晚意的面前,却在下一刻被抹了脖子,死不瞑目地倒在了地上,再无半点气息。
好快的身法,钟晚意看了眼眼前的尸身,面色微白。
这人,不过一息,就死在了自己的眼前。
暗四淡定地收回不沾滴血的弯刀,看都不看地上的尸一眼。
“到了我手中的猎物,除了我,谁敢动,就得死。”暗四话中都是嚣张。
可在场的人,无一人敢反驳。
他确实有嚣张的资本。
那领头背着弓的人,看着地上的尸体好一会,这才回过了神。
眸光闪烁,“他不是我们的人。”
暗四对他这话嗤之以鼻,“不管他是不是你的人,总之,她是我的,你们想动,就得死。”
背着弓的人知道,这件事情难办了。
冷冷地看了眼地下尸体,都怪夜十三自做主张,把人都惊动了。
若不是刚出京就遇到了麻烦,他们又怎么会晚了这么多?
想到任务失败后的下场,冷三拧起了眉。
自家主子的计划,与暗阁的计划,完全不同。
他斟酌了一会,“你们是暗阁的人,是不是只要是买卖都会接?”
有意思,暗四垂眼,打量着单膝跪在地上,背着弓的男人。
“身背月亮弓,你是梦烁,是三皇子的人?据说你一手箭术,极为精湛,可以闭着眼,千里之外,取人姓命。”暗四目光在那弓上停留了片刻,认出这弓的来头。
“正是在下。”梦烁点头认下自己的身份。
随后对钟晚意道:“无意冒充太子殿下的身份,请钟女医见谅。只是我们刚出城,快到要长留山时,便遇到了太子的人。”
“被缠在路上,太子殿下的人,想要的是钟女医的命。如今,那些人已经被我们解决。”
钟晚意闻言,更是直接后退了一半。
她就说,今日一事,怎么少了些东西,原来是封行止的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
京里的风吹草动这么明显,自己出府时,他并未多做阻拦。
想来,定是另有打算的。
不管是保她姓命也好,取她姓命也好。
可国公府的人,都出现了,太子府的人却还未出现。
最大的可能,便是被其他人联手拦在了山外。
钟晚意还是第一次知道这山的名字要长留山,确实山如其名。
思索了好一会,钟晚意一动声色地道:“你们是三皇子的人,出现在这里,有什么目的?”
梦烁的目光她的小腹上停留了一瞬,理所当然地道:“自然是保护夫人和小主子。”
钟女医有身子的月份,在今日一下子传遍了京内,所有人都怀疑,钟晚意腹中的孩子是三皇子的。
就连三皇子都似真假假地认下了这个【亲生孩子】,宫里的皇上大发雷霆,直言自己没有这般水性扬花的儿媳。
听说,除了风炘之外,又另派出了一批人,只为送这位儿媳到地下。
梦烁简短地把今日的事情说了一下,看向钟晚意的眼中,很是认真,“夫人还是尽快随我离开此地罢,皇上的人,在我后脚出发,这次派出的是,暗龙卫第二强的小队,名为虎啸。”
“要带走我的人,经过我的同意了吗?”暗四冷哼一声。
不过是区区虎啸也敢在他的手中抢人?
就算是北昭最强的暗龙卫,天龙来了,今日都要给他留在此,他又不是没有杀过,怎么会惧一个暗龙卫?
梦烁这才想起还有这位难缠的主,也不知道是谁请了这位出山。
要知道暗四的戾杀,在道上极有名,但是暗四也有个弱点。
梦烁回头决定先把暗四这边搞定,“我要跟你卖她的命,活的,十倍的价格。”
暗四眯了眯眼看着钟晚意的脸好一会,嗯……确实是生得极好看的,比他见过的所有人都要好看。
看着就很值钱。
这一波大赚。
暗四心情大好,他这人最不会做的事情,就是与钱过不去。
而且,他可没有违观,雇主的消息,他是半点都没有出卖。
“卖她姓命的人,出了一千金。你出十倍的价格,卖她活命,便是一万金,因为是在中途把这桩买卖截下,所以只接受全款付完再办事。”暗四笑眯眯地道。
最重要的是,那出一千金买钟晚意姓命的人,最后还有可能赖账。
虽然他们的人,对付这样的人也是极有办法的。
但是比起干脆大气的客人,他们更喜欢后者。
梦烁显然是早已经有准备。
取出了一个匣子,匣子里满满的都是银票。
不过是银子的事,他们主子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你们暗阁的人消息向来灵通,应该知道我们主子是绝对能付得起这笔银子。”梦烁淡淡地道。
“两位的买卖做的可真好,不如带老夫一个,如何?”在他们后方的森子里,再次走出来一批人。
这批人的为首之人,也同样背着一把弓,身上的衣裳破破烂烂,沾了大片的暗红。
明显,他们是已经解决了安国公府的人赶来的安炘。
钟晚意眸光一沉,全都聚在此了,今日,只怕是不善了了。
耳旁随风飘来一道轻笑,囊一的声音清楚地传入耳中,“我在崖底接你,你放心跳。”
钟晚意眼解的余后睨了眼后方,心跳如雷。
囊一是她最后的底牌,自始至终都没有露面,她还以为对方没来。
想来也是,囊一的行事方式,向来是在暗中行事。
也不知道在这崖底下藏了多久。
那崖她已经往下看过,深不见底的。
囊一的要求是…让她往下跳,一时间心里有些发述。
“你…你是钟晚意?”风炘看着钟晚意那张脸,不敢置信地道。
“我是。”钟晚意防备地道。
风炘面色变了几番,世人都说忠于皇上。
可不知的是,他并非忠于皇上,忠于如今的主子,不过是因为他追随的人…已不在北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