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得学会管家(1 / 1)

“告诉三皇子,就说…就说我身体尚未养好,怕会把病气传给他,不便相见。”钟晚意看了眼院子中双手背立而站的人。

无论何时,似乎都带了些高高在上的姿态。

这或许便是蓝家和许家给他的底气吧!

钟晚意想到许太医,开出那等要命的方子,谋害皇嗣,都能安然而退,叹息一声。

自那天把蓝贵妃从鬼门关拉回来后,这位三皇子,不知是出于感谢,还是其他原因,三天两头的,便上门拜访。

不管自己见还是不见,这人倒是一天未停地过来。

“小姐,我这便去回话。”阿曼点头道。

不是第一次被婉拒,三皇子深深地看了眼不见那人的外屋。

并未为难于一个小丫鬟。

冬日里,能做的事情着实不多,钟晚意被硬生生地按在屋内,休养了两月。

直到确定身子着实已经爽利,又遇雪灾,国公夫人抽不开身盯着她,这才让人出了屋。

今年的雪太大,下雪的时间太长,放晴的日子没几天,一些清贫的地方,早已经撑不住。

京里也出现了一群灾民。

钟晚意已经被勒令,少出门乱跑。

冬日里闲着,国公夫人倒也没有让钟晚意无所事事。

闲下之时,国公夫人常氏便把一早准备好的管家教程,提上日程。

“无论是大家还是小家,做为一府女主子,可以不精琴棋书画,却是得学会管家的。”

常氏让人把钟晚意请到书房后,便直接进入了主题。

“咱们今日便先从看账学起。”国公夫人指着磊在案桌上的账册。

国公府的账,由国公夫人看着,自然是没有大的疏漏。

“管家之道在于,水至清则无鱼,那些枝尾末稍的,可以不理,但若是伤及主体,却是必须要处理的。”

学习管家一道,对账了一月有余,国公夫人亲自领着她到一处庄园,给她示范了一次,如何处理……

大清早便让人把钟晚意从被窝里挖出来,直往郊外三十多里的庄子而去。

这是她们查账时,发现账面数目有上千两没对上的庄子。

庄子是个主要种豆子的庄子,地势和土质都不差,以往都是年年都是堪有些许盈利,今年不只为何,却突然亏损了。

偏在这处庄子约莫只有十多里的地方,国公夫人还有一处庄子,同样是种的豆子。

条件处处不如那处庄子,种出的豆子,不仅往年盈余喜人,今年也没有亏损,并且盈余的银子,也还算尚可。

那就证明,不是气候的原因,让豆子种不出来。

要么是庄子上的佣户,在种地一事上偷了懒。

要么便是,庄子上的佣户,贪了银子。

无论是哪种情况,都是不可容忍的,国公夫人带上人,在晌午时,赶到了庄子上。

这一看可不得了……

行过之处,好好的庄子,却像是早已经无人居住的破旧庄子。

把庄子交给那佣户时,地面上都是让青石砖,铺得整齐的地面。

如今,青石砖不知去向,地面上坑坑洼洼。

四下更是四处漏风的破旧,倒是应了今年颗粒无收的景。

肉眼可见的,国公夫人的脸一下子青了。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或是听到了此处的动静,有一穿着厚实的貌美女子,从旁边的屋子走了过来。

看了眼衣着华贵的国公夫人,再看了眼她身旁年轻貌美的钟晚意,眼中闪过了然。

面上的紧张少了些,眼中都是讽刺,神色也淡了下来。

“你们又是哪家的?咱们老爷不是说了么?今年年景不好,不要人进门了。”女子说话间,撇了眼钟晚意,话里都是讽刺。

这人生得果真貌美,难怪会往这里带。

坚决不能让她进门,若是她进门了,其他姐妹,哪还能得半分老爷的疼爱。

国公夫人顿了顿,“你这话何意?你们老爷可是李富?”

“正是。”女子挺了挺胸,看向国公夫人的眼里,多了几分打量。

这是个知道老爷名头的,看来是个相熟的。

可就算是如此,今日她带来的人,也绝不能进门。

一个佣户,居然敢在她的庄子上自称老爷。

国公夫人,捏紧了手中的丝帕。

在后宅管事多年,她一眼便听出这位女子话里的另一层意思。

看了眼身旁尚未反应过来的钟晚意,再看向女子时,眼底都是冷色。

冷声开口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前几日,你们可是收了京里的人,怎么?我带来的人,你们便不收了?”

国公夫人一身气势不收敛时,可谓是压迫感十足。

女子眉心一跳,这女人是谁?怎么连这般隐秘之事都知道?

女子对国公夫人多了些忌惮,敷衍地道:“那些都是不入流的小丫头,收进来也花不了几个子,可妈妈您今日带来的跟那些小丫头可不一样。”

上下打量了一翻钟晚意,“您这姑娘的身段,样貌,一看就是妈妈精心养着的。可不是随意几两银子就能留下的,这年头不好,咱们老爷手里的银子也不多,可不得省着些花。”

又是妈妈,又是姑娘,分明是把她们当成了那做皮肉生意买卖的。

国公夫人气得浑身发抖,冷笑了声,好啊!

好你个李富,当初可是看你生了一副老实样,这才把庄子和上千庙山地和良田交给你,没想到,你倒成了老爷了。

还有女子这口气,分明是那烟花之地的熟客了。

“来人,去把李富绑来见我。”国公夫人冷声道。

“是。”早已经做好准备的护卫,得令后,快速且有序地几人组成一小队,四下搜寻。

女子面上慌乱了一瞬,“你…你不是花楼的妈妈?你是什么人?凭什么绑我们老爷?”

“我凭什么?”国公夫人好笑地看了她一眼,走到最上方的椅子旁,嫌弃地看了眼,已经积了厚灰的椅子,并不落座,就这么高高在上地看着她。

“就凭…这庄子是我的,不仅是庄子,还有那上千亩的山地良田,都是我的。你口中的老爷,他不过就是个替我看庄子的,最低等的下人,卖身契都还在我手中,你说…我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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