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速度去!真是的……”
凤楚只是笑笑,并不言语。
他站在凤仁宫外,听着远处凤翎宫传来伶仃的铃声,他白皙的手腕上,脚踝上的小铃铛,亦随之响彻。
他笑着眯起凤眸……咳出了一地鲜血。
——他还真的是,一点都不懂关心人。
不过没关系,他休息休息,休息休息就好了。
玄色站在门外,古铜色木头脸上泛起一丝担忧,他走向前来询问道:“圣手这般可要紧?要不……”
凤楚摆摆手打断了玄色的话,浅浅道:“我没事,别让你家凤君知晓。”
……别让他家凤君知晓吗?
玄色正思量着这句话时,凤楚施施然地离开了凤仁宫,他浑身肌肤泛苍白,厚重的血腥味百米开外都嗅得到。
今日天并不晴,有种压抑的阴沉。
正巧仙桐林正是起风,他停止着背脊,赤着脚在风中艰难行走着,身上被血染红的衣衫随风飞舞,重重地刻画下悲寂的‘洒脱’。
叮铃——
叮铃——叮铃——
是凤楚踩着悲伤走远了。
玄色看了他的背影看了半晌,他也不知今日为何目送这么久,恍然想到什么……凤楚似是他跟随凤君以来,唯一真心实意从不伤害凤君一分一毫之人。
这一点,就算是凤君夫人,也难以办到。
如此真心实意,如此死心塌地。
——容貌上上等,只可惜是男儿身。
他悄声地推开门,瞧着他家凤君焦急地在房间内踱步,而医仙则跪在床旁提青唯诊脉。
许久,医仙将诊脉巾收入诊箱之中,又从青唯手腕上抽出两根银针,才道:“依老夫所见,凤君夫人现在已经无碍了。
只是这身体上常年累计的毛病一直在,伤筋动骨,几乎没有她未受过的伤。
身子又不好生调养,又除了这档子事——好在有白凤之血镇压,在她体内催生出一股力量,凭借她本身的意志,活命定然不难。
只是这身子……再也无法习武。”
能知晓青唯还能活过来,凤鸠已经没有任何挣扎的余力了。
他不作任何奢望,反正他再也不许她上战场,就这么像个普通人活着,没有过人的实力,也没有过人的压力。
不挺好吗?
“多谢。”
“凤君客气了,老夫该做的。”
医仙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