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一带的名妓,只是一个性情温婉随和的大家闺秀。
大火之后,孟家一片断壁残垣,因死伤许多人,衙门里也需孟方与楚晏去交涉,还涉及安顿死者家属。
云想容本是来将养的,却遇上这样的事,沈奕昀次日回京都,不得已带上了云想容。
“好歹跟在我身边,我能知道你的情况。不至让你受了伤。至于恬王家的那些事,我尽力帮你挡开就是了。”
云想容闻言白了他一眼,搂着怀中黄铜描金的汤婆子,哼道:“你要隐瞒的事儿都已败露了,当然允我回去了。”
马车行进时晃动,她发髻上的翡翠步摇也摇晃,翡翠鲜绿的颜色与她大氅上雪白的风毛映衬她娇颜,看的沈奕昀心痒,将她搂在怀中道:“下次我在不这样儿了,你也别为了这事儿在动气了,好不好?”
云想容拉着大氅盖住二人身子,放心将自己重量都交到他身上,慵懒的道:“我早就不气了,不过你这人这种事未来不能杜绝,所以以后我也不会轻易信你了。”说着掩口打了个呵欠。
知她容易疲倦,沈奕昀靠着马车壁,调整角度让她依靠的更舒服些,道:“睡吧,待会儿打尖我在叫你。”
次日京都城中,伯爵府门前,同样有一人冒着寒风抱着汤婆子坐在马车里,不时的撩起车帘看着伯府紧闭的大门,又烦躁的放下。
“郡主,您这样儿等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不如老奴在这儿给您守着,您且先回郡主府去好生歇着要紧。要是您身子也熬坏了,岂不是要让王爷和王妃都心疼死?”程妈妈探着身,将厚实的毯子围上刘嗪的腿。
刘嗪摇头,脸颊已消瘦的瞧不出原来的圆脸庞,如今倒显得面容清秀了许多,“我若是不能求了默存帮忙,我父王和母妃才会心疼死。毕竟家中只有兄长一个男丁,父王一切希望都在他身上。虽然他对我也有不十分关心的时候,可他到底是我的兄长。”
刘嗪说着急得落了泪:“翻年秋后就要问斩了,时间一晃就会过去,听人说,兄长在牢里过的并不好,因为害怕那一日到来,最近都有些魔怔了。”
她如今已经出阁,从小就一直在与刘清宇建立良好的关系,如果刘清宇倒了,她的苦心经营岂不是白费了?再说她又如何能忍心看着自己家人去死?即便有错,错也不在他!
正哭着,却听外头有丫头说话:“郡主,有人出来了。”
撩起帘子,刘嗪正瞧见一身着白色锦缎大氅,生的容貌与沈奕昀有些相似,剑眉凤目的美男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