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这些人无论是谁,若知道称病在家的沈奕昀竟然不在府中,还趁机写了这样的勒索信来,事情都很严重。
云想容将信纸折好贴身揣着,犹豫片刻,还是叹息着起身道:“英姿,咱们去伯爷书房看看有什么杂书可看吧。”
英姿不知云想容在计划什么,可她素来知道云想容不会轻易做决定,既然她如此有信心,那伯爷必然是没事的。
英姿就放下了心,跟着云想容去了外院的书房。
沈奕昀的书房平日里是不许人随意进入的,云想容却是个例外。曾经她有一次随便逛到了书房,本也不打算进去的,却叫看门的小厮给挡了。她当时不以为意。后来听英姿说,沈奕昀当日就将那小厮给撵回庄子去了。自此府中在没人敢拦着云想容进出书房。
书房位于前厅东侧,比邻演武场,是个独立的小院落,楮天青就住在东侧的厢房中。
云想容与英姿才到门前,就有小厮去回了楮天青,他便迎了出来,语气冷淡的恭敬行礼,
“夫人。”
“褚先生不必多礼。”
云想容知道楮天青对她的印象并不好,从前二人也不是没冷过脸,后来因为闽王挑衅沈四,沈四却以犯上之罪被抓去锦衣卫衙门,她曾与楮天青接触良多。
以她的感觉,楮天青定然当她是妲己、褒姒之流。
但她对楮天青是十分尊重的。不仅因为他在沈奕昀心中如亲人一般。更因他对沈奕昀的忠心耿耿。若不是有侠义之心的支撑,他大可以再投明主,当年何苦跟着沈四一个毛孩子冒险?
英姿在葡萄架下的石凳上铺了翠绿色弹墨坐褥,云想容在主位坐定,楮天青却坚持站着回话。
“夫人亲自前来,可有吩咐?”楮天青一直低着头。谨守礼数不去看云想容的脸。
云想容便也不勉强他,从怀中拿出了匕首和字条递给他。
楮天青恭敬上前双手接过,展开字条仔细看过几遍,又翻来覆去检查了信纸,才道:“夫人信吗?”
云想容只微笑着,道:“我是来听先生的意思。”
楮天青直言道:“四少爷此番出去做什么虽然老夫不知,但他身边有好手跟着,自然不会轻易出事,况且四少爷才出去一日就来了这样的信反正老夫是不信的。夫人若是疑惑,大可以想想谁有可能得知称病在家的四少爷不在府中。才写了这份心来针对您。”
云想容原本就是这样想的,只是拿不准主意。楮天青都如此说,她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