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愤怒,却忘了云想容是个古代人。
“你不必说了。”云想容打断了尉迟凤鸣的话,道:“你既然将我轻蔑至此。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你只知出了事来怨怪我,一则,你凭什么说是我害了她?我不过是小小七品官的夫人,连个诰命都没有。这皇宫也不是我家后宅,我有什么办法如此?我若真有通天办法,上一次也不会被皇后”
云想容说到此处,声音哽了一下,又道:“其二,孙美人有罪,处置的法子是你主子定的,若是皇上不开金口,谁敢为她执刮宫之刑?真正狠毒的人是谁?!现在知道是误诊,没刮下胎儿来,后悔了,就想赖到我的头上!?尉迟凤鸣,你倒是真公正!”
尉迟凤鸣气焰全消,冷着脸不说话,却真厌烦了古代这些狠毒血腥的事,可摊开双手,难道他为了适应这个时代,双手就没染血过?他杀的人,可要多的多了。
云想容背过身不看孙美人。
因为看着她身下的那滩血,云想容忍不住的浑身发寒又干呕。
她现在关心的是另外一桩。
疲惫的问:“今日是皇上让你叫我来的?”
“不是,是皇上吩咐我结束她的痛苦,我气愤才叫你来。”
“哦?难道皇上发现自己做错了,也没想要救她一命?也是,孙美人是后宫妃嫔,已受了刮宫之刑,即便活下来也是个不能为皇上绵延子嗣的废人,更何况,若是救他,皇上岂不是承认自己错了?”
尉迟凤鸣无言以对。的确是如此。此刻他对古代有深深的厌倦。
“我走了,你办差吧。你若是怀疑我,想讨好你的主子,就尽管去查我。我不在乎。不过只怕你查不出什么来,让你主子空欢喜一场,对你也未必会有好处。”云想容扶着玉簪的手向外走去。
只有玉簪知道,云想容在强硬的外表之下手有多冷。她虽不知深情底理,但她知道今日孙美人至此,必然与夫人有关系。
可那又如何?她自小就懂得,这个世界根本就是弱肉强食,没有仁慈,只有成败。夫人若是失败,她自己也会跟着遭殃。是以她会全力为夫人办事,为的不只是忠心,也为了自己的将来。
乘上马车离开皇宫,云想容却一直看得到孙美人身下的那滩血,闻得到那令人作呕的腐烂腥臭气味,加上马车颠簸,胃里翻江倒海,忍不住又呕了起来,却什么东西都吐不出来,难受至极。
玉簪吓的面色惨白,夫人若是有个万一,伯爷一定不会放过她,是以又是端茶又是拍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