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见到敌人叫‘哈罗’,‘萨暖得儿’(surrender)是‘投降’,‘汉志阿普’(Hands up)是‘举手’,‘法罗米’(Follow me)是“跟我走”,‘伟而吹提由’(Well-treat you)是“优待俘虏”,‘普挡由而阿蒙司’(Put down your arms)‘放下哥们你的武器’,‘康蒙奥特’(e out)是‘赶紧出来投降吧’!”
余从戎炫耀的道,唱的尽管不在调上,但也简单易懂。
就连平河都回过头来,“哪学的?”
“老李教我的!”
“哪个老李?”宋卫国问。
“李长贵,谭营长手底下的那个工兵,他不是早上战场了吗?”钟定一转过头来,忽然大悟。
“对,就是他。”
余从戎说着,忽然没了兴致,闭口不语了。
宋卫国和钟定一他们对视了一眼,想了起来,他俩关系好像还挺好,这几天处的。
无声的论调中,他们往前走着天色忽然间已经到了清晨,天幕转白,夜晚彻底离去,并不温暖的太阳照射着朝鲜大地,也照停了四人一切声音。
因为天光转亮,周围山包变得清晰可见。
从这里的山岭开始,来去的路上全是轰炸过的痕迹,这才到黄草岭主脉的边缘附近,四面八方山脉上已经是焦湖烂黑一片焦土。
几人心中大骇,美国人凌晨间的大轰炸中到底朝这里的峰岭线扔了多少颗炸弹?
到这里,他们能听到远处隐隐的交火声,非常微弱,但确实还存在,山岭之间处处是炮弹炸弹坑,处处有热气升腾,那是昨夜战斗留下的痕迹。
看着这一切,心里其实早有预料,也早就习惯,平河深吸了口气道:“走,加快速度。”
但忽然,他们还没走出林子,就注意到西北方的天空中,传过来一阵密集的轰响。
“又来了!”四人脸色一变,本能的趴倒。
下一刻,上百架战机凌空飞过,如强盗过境,看都不看地上,便轰然而去。
“它们转性了?”众人疑惑。
“不,不可能!”平河满脸严肃道,“我们不当屠夫,他们却是真正的屠夫。”
他话音刚落。
马上听到他们来时的路,西南方向就发生了大爆炸!
轰轰轰!
火光映射着天空,在高空中看,那是大地上亮起了一朵朵火花,而从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