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冷笑道:“好哇,好你个余从戎,你可真是胆大包天呐!”
“谁?”
余从戎这时哪还不明白,这就是自己人,他于是扭动着,肩膀一撞,摆脱了身后另外一个人影的钳制,然后赶紧转过身来看。
就见着雪白的大地上,一轮凄冷的月亮下面,两个批着浓毛毡帽,雪白披布的家伙正站在眼前。
他们身形颇为熟悉,披风里子间,露出一身熟悉的土黄棉衣和混不吝的美国人的开件羊毛衫搭在一块,脖子上塞着条英式围脖。两人俱是几国杂牌混茬,正笑着看着他。
“宋卫国?”
余从戎瞪大眼睛,擦了擦眼角沾上的雪屑,看清面前这抢走他枪、刚刚还装冷笑的家伙,赫然就是宋卫国那小子。
他正笑嘻嘻的跟自己打招呼,而边上手劲贼大的那家伙居然是钟定一。
他顿时气急,两人造反造到他头上来了,他低呸了一句,骂道:“你俩个家伙,欺负人还欺负到我头上了!我可是你们排长,谁借了胆子让你们居然敢对我出手……”
“我。”
他正说着,旁边的林子里又窜出来一个声音,转头望去,余从戎看到这边又走过来一个清瘦修长的青年战士,在月光下露出面容:
是……平河。
“是我叫他们俩先将你教训一顿的,让你先冷静冷静。”平河板着脸道。
余从戎无语,明白自己行踪暴露了:“你们跟踪我?”
“别说我们怎么跟过来的,先想想你自己。”平河上前,接过来宋卫国递上来的枪,低头看了看道:“嗯,英式李恩菲尔德步枪,保养的不错,哪顺的?还有这子弹……咦,还是手工打磨,你还会这玩意了,手艺见涨嘛。”
余从戎挂着脸,没说话,自己被逮住了,以他的性子自然没有什么颜面反驳。
见他不为所动,平河微笑道:“不过逃兵,偷枪,擅自离开驻地,脱离行伍……这每一条加起来可都是违反纪律的大罪啊。”
“我没有!”
余从戎这下憋不住了,他一把夺过去包裹,道:“这枪和子弹是我私下攒着了的,那个小杰登和那些英国人官兵身上缴的战利品,偷个屁……你可不能胡说。”
平河,宋卫国,钟定一互相看了一眼,有些无奈。
宋卫国说:“可你这么一走了之,把我们当什么了?”
“是啊,排长!许你一个人去,咱们这么多弟兄都不能说一声?”钟定一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