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之后陆厌璃让蒙格将李玉玲扔到院外,回屋后对绿竹轻声道:“我把身契还你,给你笔银子,你离开这。”
闻言,绿竹惊慌失措地跪在地上,连忙磕头,“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么?竟叫姑娘再也留不得。”
陆厌璃将她扶起来,轻叹一声后,语重心长说:“你跟着我,她们就不会放过你。明日起,我就要前往天衍宗,到时候你为鱼肉,她们为刀俎……”
“绿竹不怕!”绿竹挺胸抬头扬声道,“姑娘尽管去睥睨九州,这一亩三分地我替您守着!”
见此,陆厌璃不禁哑然失笑。
要知道前些时候的绿竹,只会吓得脸色苍白,匍匐在地,小心翼翼的卑微求饶。
如今却有如此胆识,但即便如此,陆厌璃也定然不会留有把柄和软肋,她不能为人所迫。
“我意已决。”陆厌璃说罢,将身契和银票塞进包袱里,随后放在桌上,“你我主仆一场,日后你若有难处,随时可向我求助。”
绿竹知道姑娘向来说一不二,话既出,就绝不更改。
她只能接过包袱,红着眼眶,声音哽咽的嘱咐,“以后绿竹不在姑娘身边伺候,姑娘要万事小心。”
“好。”
这厢,经大夫诊治,李玉玲已经残废,余生只能缠绵病榻。
陆夕颜气得猛拍了下桌子,“陆厌璃这个贱人简直欺人太甚!”
陆云湄双手环胸,靠在床柱边,端详着李玉玲的睡颜。
她嗤笑一声,“如今对父亲来说,我们三个倒是丢人现眼的货色。”
“父亲从前明明很疼母亲的,为什么这次会不闻不问?!”陆夕颜撒泼似地踹了下桌腿,引得茶具发出轻脆的声响。
对于陆夕颜的天真,陆云湄忍不住讥讽道:“今时不同往日,你以为父亲就那么看重我们?在他眼里,有什么比得过他的脸面?有什么比得过陆家的荣耀?”
对此,陆夕颜不予苟同,她张嘴怒斥,“你怎么能这么想,父亲定是有他的难处……”
陆云湄却不耐烦的打断她,“父亲给名门望族广发邀请函,今夜想必会热闹非凡,五皇子殿下肯定也会亲临。”
接着她话锋一转,语调暗含几分嘲弄,“我的好姐姐,再不把皇子殿下栓紧了,这皇子妃估计就要换人了。”
陆夕颜猛地站起身来,秀眉紧蹙,怒不可遏道:“陆厌璃这个小贱蹄子休想!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就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