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一只新的血包出来。
正打算走回去,想了想,又把血包放回箱子里。然后把一整只箱子抱住,走到沙发旁边,放到松田阵平面前:
“刚才可能是黏土的硬度太高。我收回了一部分式神,再试一次。”
“……”
松田阵平微不可查地一颤,视线微垂,本能地清点了一下整整齐齐码在箱子里的血包数。
片刻后,回忆起刚才大脑被柔软血袋入侵的感觉,觉得如果自己还是个人,现在额角一定挂着瀑布一样的冷汗……嗯,好吧,他已经不是人了。脑子里进点水不是什么大事,进血当然也一样。
这么想着,在江夏的目光催促下,沉稳的松田警官磨磨唧唧地俯下身,磨磨唧唧地拿起一只血包……继续往脑子里面塞。
十多分钟后。
血包的位置缓缓固定,江夏停下对傀儡黏土的操控,仔细打量着松田阵平。
发现至少从外表来看,血包完全藏进去了。并没有造成“后脑勺凸出”、“脑袋变大”、“透过瞳孔能看到奇怪的东西”之类的微妙后果。
根据傀儡黏土上传来的一点点反馈,此时,那只血包正静静躺在松田阵平脑中。它虽然承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巨大压力,但并未被挤爆。唯独移动幅度变大时,仿佛能听到汩汩的水声。
……嗯?水声?
“……”
江夏纠结片刻,想通了:不要紧,问题不大,到时候让松田阵平随身带一只水杯就好了。
他直起身,放开勤劳的傀儡,正想夸两句、再递根鬼薄荷犒劳。
却发现松田阵平坐在沙发上,整个人…整只鬼处在完全静止的状态,刚才要不是江夏扒拉着他查看,他可能根本就不会动弹。
“……?”
江夏有点疑惑地看着他,抬手在他眼前晃晃,心情像黑作坊里刚举行完一场危险手术的无证医生,不太确定地问:“感觉怎么样?能看到吗?有意识吗?能控制自己的行动吗?”
江夏没有亲自附身开傀儡、进行这一项实验。
他如果自己上阵,结果会变得不够严谨。
向琴酒引荐松田阵平这个假乌佐的时候,江夏的本体肯定要说话和活动。所以届时,开傀儡的一定是松田阵平本鬼。
而江夏和鬼胎们本质上有所不同,江夏开着傀儡时能吞下血包,并不意味着松田阵平开也能吞下,所以才必须让当事鬼自己试一试。
没错,只是为了严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