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
甚至很多人已经开始后悔了,早知道宁愿多绕几十里地,也绝不走这里,刚才那雾太吓人了。
李道玄和师父也上了船,人不少,显得有些拥挤,一只两丈多的渔船,坐了七八个人,船夫划着有些吃力。
那个女扮男装的俊俏公子,就挨着李道玄坐下,几次想搭话,但看到李道玄闭目养神的样子,只能欲言又止。
张乾阳十分自来熟,已经和旁边的人聊得火热,还白赚了些干果零嘴,一边吃着,一边对着船夫道:“老丈,生意每天都这么好吗?”
船夫叹道:“道长说笑了,这照妇河平常都没多少人敢来的,所有才只有我一家渡船,这段时间过河的人变多了,但大多是外地人,来醴陵城参加仙岳大会的。”
“仙岳大会?”
“其实就是赏瓷大会,这醴陵城盛产陶瓷,每年三月初,都会召开一次赏瓷大会,为了吸引人们前来,还会请许多法师异人,表演各种杂技和幻术,久而久之,就有了仙岳大会的名字。”
张乾阳对着徒弟笑笑,道:“看来咱们来的正是时候,到时候还能去看个热闹。”
其实他们都知道,真正的修士,往往是不屑于去当街表演的,那些所谓的法师异人,大多都是江湖术士。
不学无术之士,便是术士。
不过也无所谓,反正只是看个热闹。
众人聊得火热,却没有注意到,天上的阳光越来越澹,太阳不知何时藏进了云层中。
老船夫越划越不对劲,已经一刻时了,怎么还没到对岸?
不仅如此,他越是用力划,船反而离对岸越远,片刻后,老船夫已经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其他人也开始意识到了不对劲。
“怎么回事,好像离对岸越来越远了?”
“水,水好像在上涨!”
“快看后面,好像有个漩涡在把咱们往后吸!”
……
人们议论纷纷,声音中透着惊恐。
只见水流已不复之前的平静,形成一道道漩涡,宛如一条条锁链,牢牢捆住了渡船。
李道玄依旧在闭目养神,打坐调息,似是对外界毫无察觉。
他没有立刻出手,是想看看这个女扮男装的修士,面对这种情况,会怎么做。
他隐隐有种预感,或许对方的身份,并不简单。
果不其然,在看到李道玄无动于衷后,她一咬银牙,站了出来,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