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有的是对下属的,还有很多,不同的情况面对不同的人需要不同的面具。”
江月不经意皱起烦躁的眉,道:“我可没那么多面具,我就是我!冲动莽撞,不识大体!燕王老兄您要是看着顺眼就看,看不顺眼趁早送我走,大家都省事,让我在这陪你们演戏装蒜我可做不到。”
她的不耐烦刺痛了朱棣的眼,早知她一心想要离开,早知留她不下,早知她不适合留在帝王家,早知……她迟早会离开。
更何况,如今已为她带来危险。
现今的朱棣,已经将自己的处境看得很清楚。他几乎已经开始放弃以往天真的想法,不再认为无论是谁登基自己都可以守着封地安稳度日,退一万步,即便太子没有想法,太子身边的人也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他可不认为兄弟情深可以战胜皇权利益。
心中苦涩一笑,朱棣缓缓问道:“经过这两年,我在江姑娘心里是怎样的人呢?”
江月一怔,她仔细想了想,低头边顺着琴弦边说道:“咱俩生长的环境不同,身份地位差的太多,不过你这人一直没什么架子。”说到这里,她复又抬头看向朱棣,道:“在我眼里你不是高高在上的王爷,而是我的朋友。”
朱棣愣了一下,这是除了叶羽之外,第一次有人在自己面前坦言把自己当做朋友。他突然笑了,笑的那样开怀,他的声音满足而喜悦:“那便够了!”
江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又道:“都说了是朋友,那我说的话,你可愿意相信?”
朱棣只点头道:“我信。”
江月笑了笑,她说道:“我家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在那里人人生来都是平等的,没有谁是谁的奴才。就像你从小就习惯有很多面具一样,我也有我的习惯。说实话,在我眼中,无论是你还是公主甚至是太子,都和幻灵是一样的,都是平等的人。”
朱棣沉默不语,细细想着江月的话。
江月继续说道:“比如说你,你是王爷,我这样随意坐在你身边,在幻灵看来是很大胆的行为。而我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我觉得你可以做我的朋友,在我的眼里,你首先是可以成为我朋友的人,其次才是王爷。换做太子,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不会想和他做朋友,所以他会是我生命里的路人,我会远离他,但休想我对他低眉顺眼曲意逢迎。”
她的话朱棣并不很懂,但有一点他听懂了,他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她不喜欢自己的世界,更不会走进自己的生活。
他难过,却不表现出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