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封闭的矿坑,不时有石头和煤渣从洞顶下落。 自己身上穿着牛仔布的工作服,被水泡湿以后,黑黝黝的。 胸口位置,缝着一块白色的布条,布条上绣着三个字, “曾铁军” 曾铁军是谁? 曾铁军是我? 我是曾铁军? 那蔡根是谁? 我在哪里? 发生了什么? 疼疼疼疼... 身上的疼痛,像是海浪,一波一波不断来袭,汹涌澎湃,摧毁了蔡根清醒的意识,没有办法完整的思考。 蔡根想要求救,但是嗓子很干,发不出声音。 蔡根想要自救,身子被重物压着,动也动不了。 绝望的情绪,像是周围的沸水,不断侵蚀蔡根的大脑,以及蔡根的身体。 偏偏想要昏过去,也做不到。 不知道过了多久,矿灯的闪烁熄灭了。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矿灯的亮光出现了。 来人了,是救援人员。 有救了,蔡根高兴得不能自抑。 尝试沟通很多次,都以失败告终,蔡根就像透明人,无法引起救援队的注意。 救援人员是五个人,看着沸水,以及沸水里的蔡根,摘下防毒面具就开始呕吐。 也不知道他们看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 “队长,这咋拿啊?煮碎了。” “碎了也得拿啊,捞吧。” “用啥捞?说好,用手我可不捞,受不了。” “三胖子,你去上面,拿个笊篱,再拿个丝袋子。” “成,队长,你们等会。” 一个队员走了,剩下的人,都把身子背过去了,不想看沸水的方向。 有个队员掏出了烟,可能是想压一压自己的呕吐感,或者转移下注意力。 但是刚把烟叼在嘴上,就被旁边的人一把打掉了。 “干哈啊?队长,我抽颗烟解解乏。” “二愣子,你是真楞,这里能有明火吗?安全条例背狗肚子里了?” “这里咋了?又没人看见,看把你邪乎的。” “二愣子,听队长的,你要不想变成那样,就别抽烟。” 二愣子稍微侧了侧头,用余光看了看沸水里的蔡根,明显害怕了,默默的把烟放进了口袋里。 “队长,咋能变成这样?” “瓦斯爆炸,把地下水煮开了,碰巧人在水里面,就...” “队长,这是几个人?” “他们说这段矿道,就一个人,另一边埋里的有五个人。” “他咋还单独行动呢?” “唉,活着的人说,就这小伙在干活,其他的五个人都在磨洋工。” “这小子傻啊?就他一个人干活。” “据说才二十四岁,主动要求加班的,想多干点活,赚补助吧。” “啥钱不钱的,命不比钱重要?” “井下干活,都是卖命的钱,怕死谁干了?” 取东西的队员回来了,一把大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