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明明说的是实情,可那几个知青却受不了。
许荟叉腰,昂着脑袋要求,道“那就劳烦葱姐再分几份出来啊,我们又不是都占了?”
“我无所谓啊,反正我又不打猪草?”郁葱看向旁边的小孩子们和他们的父母,问道“那诸位社员以为呢?”
“知青各个都是年轻力壮的,怎么好意思和小孩子抢活,抢工分?”
“哎呀,这知青都是城里来的,哪里和咱们农民阶级一样?自然身娇肉贵!”
“你们别瞎说!凭什么轻省的活都给你们本地社员,就会欺负我们外来的知青,我们没根没叶,比不得你们拖家带口!”
许荟直接和几个社员开怼。
柳婶子也不满了,道“呦呵,感情我们土生土长的,还比不过你们半路横叉一缸的?”
“我们这是响应国家号召,是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许荟义正言辞。
何和和欲言又止,要拉对方,但她这样反而激化了许荟的火气,歪理邪说配着大道理一通输出。
柳婶子也不甘示弱,道“既然是提升改造,那就干最苦最累的活去,和小孩子抢什么工分?”
郁葱收起笔本,双手抱臂,静静等着,让花生米再飞一会儿。
社员的祖祖辈辈都在村里,所以是有些排外的,而她也是知青的一分子,借着这个机会不止要给小哥哥出气,还要让社员打心眼里把她规划为自己人。
晏衔朝小姑娘走了两步,离着近些,方便他护着她,省得哪个不长眼的过来下黑手。
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舒赤檀,忽然看向郁葱。
他胸口被晏衔重重踢伤,睡了一觉感觉五脏六腑就更疼了,但却连昨日的红肿都已经没什么痕迹了。
这让他连请假的机会都没有,硬拄着拐杖爬来领活干。
这一遭他不仅恨上晏衔,就连郁葱这个狐假虎威的堂妹,也彻底厌恶了。
他眼底充斥着阴郁,道“小葱,你是记分员,身上还担任放牛的活计,是不是不合理?”
“是呀,我也深感疲惫,可牛牛脾气倔,一般人的话根本不听,这也是近期没用牛牛下田耕地的原因所在。”
郁葱就知道有人看她赚两份工分眼热,早早晚晚会闹出来。
舒赤檀的话果然惹得众人看过来,连吵架的那一堆人都罢声停手了,竖着耳朵过来。
杨金叶早就惦记这个活了,迫不及待的抢在舒赤檀前面,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