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落花的战斗,本来是占了上风的,但落花将他引进了前方树林,与他捉起了迷藏,东窜西窜的让他很是恼火,气愤之下劈断了周围的树木。就是他劈木的这会儿功夫,落花便先他一步折返回来了。
夜未央紧绷了神经,不敢乱动。他在想着落花刚才说的那句话,不是想那句话的意思,而是想那句话的语气和声音。这是他听落花开口说的第一句话,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
这个声音中气十足,声如洪钟,低沉富有磁性,又微微沙哑。这不是一个少年应该有的声音,应该是个中年人吧!此人的语气清冷,语速不紧不慢,应该是个非常自信的家伙……
“你放开他!”江才情不敢动,握拳的手未停止运功,盯着落花,眼睛几乎要喷火,衬得他额头的火焰纹更加浓烈,让人不禁生寒。
落花冷笑一声,还未开口,夜未央突然道:“小白,这就怂了?怕什么?”在落花的错愕中,大声道:“难道我没教过你,怎样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他怎么对我,你就怎么对你身后的两个家伙。”
江才情愣了愣,明白了夜未央的话,窜到粟烈和流火身前,同落花一样的姿势,抓着粟烈的头骨。流火因为重伤,已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粟烈坐在地上,面对江才情也不敢反抗。
落花瞧见这一幕,微微诧异,“你不怕死?”
夜未央道:“当然怕死!可是我一向不做无本的声音,既然要死,肯定得拉两个垫背的才划算。”
“你……”落花已经不知道怎么形容夜未央了,他果然还是太低估此人了。这个人的想法,往往出人意料。他与夜未央交手无数次,时至今日,依然无法参透此人的心思。这个人,是他生平最强劲的对手。“是在跟我赌命吗?”
“不,赌命的是你。”夜未央一副淡然的神情,仿佛压在他头上的,不是致命的武器,只是一根稻草而已。“那个躺在地上的,仅剩一口气了吧,若不赶快医治,离死也不到一个时辰。你确定,你要拿他们两个人的命,赌我一个人的命?”
落花一怔,几乎没有犹豫,对江才情道:“好,你让他们走,我就放了他。”
江才情正欲松手,却听夜未央道:“我不!为什么要放他们走?”明明现在是自己这方处于优势,凭什么傻傻地放了他们?
“未央?”“领主?”几人不解,不知夜未央是不是被落花伤了脑袋犯糊涂了,能从落花手下留下一条命实属不易,他怎么能如此不惜命?
落花更是傻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