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若是许业恭提前知道自己的结局,他还会不会费这么大的力气跑这么远的路客死异乡呢?又或者选择当时就跟所有皇室一起与国同殒?”
心里难免会带起一些戏谑。还有一些悲哀。
突然间杨睿有些想念断崖山山腰上的那座“静心亭”了。那里鼓噪的瀑布声却总能让人心静下来。
可一想到回去之后又要面对自己身上的那一大堆烂事,杨睿的心情就变得不那么好了。连连叹气。
“要是能不问世事一路清修就好了。”
仰头望天,杨睿半躺在屋顶,突然眼前一花,一个人影出现在他的头上,阴影罩下来让他片刻愣神之后连忙翻身起来,接着就朝着半空徐徐落下的那人行礼问好。
“徒儿参见师尊!”
张砚来了。甚至来了有一会儿了。只不过见自己徒弟似乎心有所感,所以没有出声打扰。不过杨睿手里捧着的那只玉匣却让他好奇,他在生面感觉到了很旺盛的生机徐徐的散发出来。
“你倒是跑得远,喜欢天天看雪吗?还是想要躲远些担心你家里人找上来?”张砚一招手,将杨睿领到云雀梭上,然后重新飞起钻入云层。他觉得在这里要比刚才那屋顶更合适谈话。
“师尊明鉴,徒儿是真不想碰上皇室的人。所以只能躲得远远的了。不过这一路虽然跑得远了,徒儿的收获却也颇丰。”
“有收获就好,但你知不知道前日南渊国内务府的一个执事跟着沉午鹫来拜山了,跟我提了你的婚事。要我强令你回去与华岳国公主成亲。
呵呵,别急。你师尊我早就给你表过态了。以你们的修行天赋,早早成亲不是好事。所以我当时就拒绝了那位内务府的执事。
但有一点我觉得对方说得没错,你始终乃是皇室的人,身上的婚约也确实困扰着皇室。你不能总是避而不见,事情是需要解决的。躲,你能躲得了多久?没理由为了这件事坠了名声。”
“可若是回去,徒儿担心自己狠不下心来。父皇和母妃总能找到办法让徒儿就范。”杨睿也是泄气。他父皇就不说了,单单母妃的哭求就总能让他心软。到时候如何拒绝得了?
“那东西是什么?生机如此浓烈,必不是凡物吧?”张砚摇了摇头。如何去处理与皇室之间的关系,他并不适合给具体意见。他只能指引方向,最后怎么去处理那些细节,还是要看杨睿自己去把握。
心里明白师尊说的道理,可依旧纠结。并且杨睿知道,这次他没法再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