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定皇城,皇宫。
杨升处理完今天最后的一份文书之后扭头看了看窗外高挂的月亮。算了算时间,差不多亥时快过了。这个时间对于他来说还算“早”。昨天这个时候他还在埋头忙碌。
“陛下,是否用点汤面?”
“嗯,端上来吧。”杨升头也不回的吩咐了下去。他有晚上忙完之后吃点夜宵的习惯。清汤面是他最常吃也最喜欢的夜宵。
不消片刻,一张小几,一碗色香味俱佳的汤面就到了杨升的面前,边上一名宦官伺候着。
“前两天青铃说的那种东西有没有查到先例?”杨升吹了吹面条,挑起一根试了试温度,觉得有些烫,抽个空发问。
“回陛下的话,目前查了皇室里所有的相关桉牍,没有发现任何类似的记载。昨天已经向渊定讲武院那边去了协商,希望通过他们的口径再查一查。最快也要等到五天之后才会有最终结果。”
点了点头。南渊国是从乾德朝分裂出来的,继承乾德朝的东西都是与北武对半分之后的,难免会有许多缺失。但即便尚未有定论的消息,杨升的心里其实从一开始就有所料。
“一张纸,烧掉之后用烈酒顺服,如此便能拥有超越极限的巨力。后果是之后短时间内失去行动力,再修养十几天。这东西根本就是脱离了我们认知的范畴。
就好像那个《药炼皮肉之法》一样。御医院那边的人把那些药渣拿去反反复复的做着尝试,无一例外全都失败了。甚至连边都没办法沾到。
御医院倒是来了告罪条子。但朕明白这不怪他们。那些药材的药性本身就是相冲的,与药理不合。而张砚却可以将其调配出神奇的效果来,其中必然另有原因。就比如说那些浴桶上密密麻麻的符号。
只是我们不懂,所以看不出其中的端倪罢了。
这么看来倒是和青铃所说的那种烧成灰和酒吞服的纸片片有很多相通的地方。”
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解释给人知道。说了一番,杨升开始嗦面。一小碗面条他很快就吃完了,面汤也喝得干干净净。
“小十三最近的那些转述也很有意思。听说皇室里不少人都忙坏了。研究不出那些张砚传授的学识,也弄不明白张砚讲的那些故事是不是在晦涩些什么。
呵呵,你觉得呢?张砚是个什么样的人?”
“奴人不敢妄言。但觉得张砚此人似乎处处透露着不寻常。特别是各种手段,就好像突然冒出来的一般,事先毫无相关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