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砚对于军伍的了解其实很少,即便他在鱼背山上当过两年多的大头兵。眼界里只是一线军卒在要塞的墙上和山嵴上舍生忘死的拼杀场面,以及妖族的凶狠与强大。
对于军伍内部,以及整个南渊国的边境战线只是有一个模湖的概念,没有去探究和好奇的意思。因为他如今在南渊国内地,边界的战事和他相对遥远。
不说张砚,很多事情周仓的消息都是滞后和不全面的,唯有林沢冬这样实实在在冲在一线战场上的人才最清楚。
“如今鱼背山对面的“风啸氏族”和“弦武氏族”已经被八卦阵的厉害消去了大部分的凶焰。抵近要塞的情况比以往少了三成。玉山果的损失更是降到了以前的一半以下。可谓成效斐然。
宋将军坐镇鱼背山不能挪动,而我就成了兵部衙门用来尝试八卦阵在别的地形和战局中是否依旧能够凑效的跑腿的人选。所以被一竿子捅到了更南面的西原郡,任白石城驻军偏将军。
这看起来像是高升,连升,可实际上也算不得完全的实职,手里也就一个营的人马,更多的还是在八卦阵方面的布置任务。若是效果不理想的话回鱼背山继续给宋将军打下手都算是好的,就怕一纸问罪书下来就没了脑袋。
呵呵,不怕二位笑话,我现在勾子都夹紧了,生怕办砸了丢了小命啊!”
张砚笑了笑没接话。他清楚林沢冬最后一句恐怕不是在开玩笑,南渊国军伍里的规矩就有这么大,砍头的事情简直不要太寻常。差事办砸了,很少会有解释的机会,一般都是拿结果说话。特别是对于林沢冬这种军中根基全靠上面人来拉拽而没有自己的兜底人脉的人来说更是如此。
“所以这次利用到渊定皇城去述职的机会,快马加鞭的赶了一些时间出来,就是希望可以听听张教习的指点,不然此去西原郡我还真没多大的把握。”
当面第一声称呼的是“疯子”后面林沢冬就一直称呼的是“张教习”。见面是表示当年的交情,后面是要给颜面的,毕竟张砚早已今非昔比,即便熟人也不能太随意了。
随着话到这里,林沢冬也把自己的目的摆在了明面上。
张砚自然听懂了。也明白为什么对方不进廊源城而是选择在城外卫戍大营里见面。毕竟对方是会渊定皇城述职,然后绕了路来的廊源城,军伍里知道了也就算了了,不会张扬,但让地方上的人知道了的话总归不合适。而且廊源城再去西原郡,这一路也是极远,即便日夜兼程也没办法在廊源城这边逗留多久。所以省去了一场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