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西奇乌斯带着忧伤的语调吟诵着《哀愁集》里的诗句,“这就是‘从不留意自己末日’的奥维德笔下写出来的!看来他不会再欢快地吟唱出动人的情诗了。”
“如果每天杯中都能盛满美酒,而家里又总坐满了真诚的朋友。我还能向永生的神灵要求什么别的呢?”听着自己客人们的谈话,塞维乌斯凝视着手中产自亚历山大的玻璃酒杯,杯中的坎佩尼亚葡萄酒在这种珍贵的器皿里显得格外迷人。
他的话引起客人们的一阵赞美。
“说到美酒。慷慨的塞维乌斯,你不会是想靠葡萄酒来把我们灌饱吧?我们什么时候开席?我已经闻到厨房传来诱人的香味了。” 诗人米列苏斯夸张的抽动着两腮,引起了一片笑声。
“我还缺一位客人,我想他就快到了。”塞维乌斯慢慢喝了一口葡萄酒说道。
客人们注意到摆在大厅中央被称做荣誉席的长榻上,靠近餐厅大门右面一侧的主位【仍然空着。
“我真希望这人是我!否则我就要担心还有没有位置了?”随着柔和的声音,身着一袭镶着不宽不窄紫边托加袍的庞培出现在餐厅门口。
“唯一执政官!”客人们纷纷惊呼着站了起来。
“啊,尊贵的唯一执政官。您不必担心,我等候的正是您,证明就是我为您保留了最尊贵的座位。”
庞培看了塞维乌斯一眼。并没有说话,任由塞维乌斯的奴隶们给他擦上香油,穿上餐袍,戴上花冠。然后在塞维乌斯的引导下坐到了长榻上......
穿着淡蓝色短衣的奴隶们首先送来一盘盘配着腌橄榄的牡蛎。这牡蛎既肥又嫩。像是有意放进蚌壳中的一块块嫩肉,一到嘴里就化了,同略带咸味的糖块一样。
接着端上来的大银盘里盛着一条富莎乐湖里才出产的硕大无比的蓝鳗,渐渐地在清醇的美酒一滴滴地流过喉间后,餐桌旁的人们都开始周身发热,神情有些恍惚,仿佛沉陷在如痴如醉、虚无缥缈的梦幻中。
“赞美天上的诸神,祝福伟大的唯一执政官。感谢慷慨的塞维乌斯,做一个罗马人真是幸福啊!”同样身为诗人的巴勒蒙示意斟酒奴隶给他斟满酒杯。然后举杯说道。
“不过亲爱的塞维乌斯,我怎么没有看到平时那些坐在角落上的吹笛人、竖琴手和美丽舞女?”庞培微笑着说道:“不要因为我的到来使你的客人们失望。”
“因为我准备的是配得上唯一执政官的节目!”塞维乌斯同样微笑着回答道:“我们今晚欣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