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征,抗击应国,以自身为饵为中原击溃草原突厥创造出绝佳机会,在离开都城的时候没有劫掠也没有焚城,更把那三百年大世家贵族一次带走。
只以后面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来看,甚至于配得上不错的谥号。
所作所为,实在是还不至于用这两个玩意儿。
就在这天策府当中的年轻名士们争吵得还定夺不下来的时候,外面传来了敲门的声音,极从容不迫,众人视线看去,晏代清走去开门。
见到一个老者,讶异。
“曲老?”
曲翰修抬头挺胸,大步走入了这里,抚须道:
“小辈们,却在为此谥号头痛吗?却不来寻找老夫问上一问。”
天策府众人倒不是那种看不起这老学究的性子,知他是当代礼法第一等的名士,于是对视一眼,皆起身,相邀请此老落座上茶。
就连文清羽专门挑选的花茶和点心都被晏代清不客气地拿走。
转而给曲翰修去吃。
文清羽先生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托着下巴,笑眯眯的。
可和气了。
魏玄成沉默许久,悄无声息,后撤半步。
曲翰修吃了口点心,看着这些年轻人,道:
“老夫知道,你们对这陈鼎业,实在是不知道该要如何评断,寻常帝王,一生大体可称为昏君,明君,暴君,庸君。”
“如陈鼎业这样,年少勇武,壮年昏庸,死前十年却又英明神断,慨然有英武勇烈之气,堪称陈国三百年前,最为不逊色陈武帝气概的模样,谥号就难以取了。”
“有听晏沉夫子说,此人给自己取谥号曰【厉】。”
晏代清的神色微顿。
知他父亲无事之后,晏代清的心情是当真舒缓许多的。
舒缓到了什么程度,就连文清羽先生回来的几次玩笑,他都神清气爽,并不放在心上,也没有饱以老拳,殴打之,这般情况,堪称难得至极。
此刻晏沉在前方,辅助秦王收复其余的名士。
晏代清道:“那就曰一一陈厉皇?”
曲翰修抚须,道:“杀戮无辜曰厉,他的壮年登基之时,多少昏庸,配得上这个号,但是之后却终究露出豪雄之气,所以,对于此等人,怕是要以双字谥。”
一个字,怕是难以概括这一生。”
曲翰修写了几个字,道:“彰义掩过曰坚;追补前过曰刚;死而志成曰灵;追补前过曰密,这几个,和那一个厉字联系起来,倒也算是能显露此人早年荒唐,以及后期豪壮。”
房子乔略微思考,道:“倒是公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