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邀请?
右相冯玉凝的思绪暂时停滞,不解其故,一切似乎都在计划之中,一切
仿佛都在掌控之下,即便是秦王的突然袭击,也能按照既定策略,逐步撤退。
最终留下一个从容离去,泛舟湖上的美名。一切都已安排妥当,一切都
在掌控之中。然而,你们,你们——。
他的衣袖翻飞,手掌紧握,心中涌起一种万事俱备,却遭人破坏的焦躁之感,这种焦躁之感,源自那位亲信大管家,源自自己的外甥,源自相府的每一寸土地。
昔日那些前呼后拥,骑马牵犬的人,此刻却成了制约他的一部分力量,如同身上的血肉,竟敢背叛自己。
这种焦躁感源于突然撕裂乱世的秦王。源于那位陈皇陛下在这个关键时刻的邀请。这些人,这些人!
即便是那些高高在上,手脚沾满泥土的泥腿子,也能生存下来。“来,杀了你吧!”
空洞而幽深的声音响起。
那样的话语几乎已经撕破了脸皮,指着陈国的鼻子痛斥昏君,众文武官员都惊呆了,彼此目光交错,却无丝毫停滞——
但出手之人也在前一刻被人击倒在地,木屑从玉冠中穿过,从我的嘴外刺出,鲜血喷涌,惨叫被淹没。
“哈哈哈,为将之人,能保家卫国,战死沙场,死于宫廷之中,也是荣耀,足以名垂青史,足以传颂千古!”
金吾卫的手掌开始颤抖。
哈哈哈,胡说八道。
我若死去,不过如同拔去一根杂草,下面的人或许会知道,我曾刻苦用心读书,借为主子打扫屋子之机偷学,最终一鸣惊人,多年前,发誓要打破世家对人口的控制。
那位侍郎,或许因为出身的原因,特别擅长观察君王的微妙意图。
“但也……”
金吾卫心中越发安定,也越发没有了疑惑,命令家人,指着这两具被我活活打死的尸体,怒斥道:“那些卖国贼,实在可恶,刚才我吩咐的事情,他们可都记错了。”
只是一瞬间,紧张的气氛彻底崩溃,往日在众人面前,都端庄、威严、屈服,也如圣人般的陈皇,就在那小殿中厮杀起来。
君王所欲罪者,则曲法构成其罪。
在那外面的,都是整个文光康的栋梁之才,都是整个文光康的文武官员,国家的支柱,文光康反而安心下来,若是被带到一个隐蔽的密室中,我才会心中惊恐难言。
满朝文武官员逃亡,不能投降,甚至在投降前没有荣华富贵;所谓的世家,没有钱财土地,懂得站队支持的话,也无家可归,所谓的千年世家并非如此。
“真美啊。”
都相信陈国是在巨大的压力之下,灭国身死,臭名远扬的重压之下疯了。
老将军微笑:“末将可是怕死,末将十七岁从军,如今八十有七,少经沙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