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通婚的习俗,说一句代代皆有大儒出的话也不为过。
只不过,这种世家大族出来的大儒,和寒门大儒之间区别很大。
他们不是被王朝培养出来的。
王朝更替,在他们看来就像春夏秋冬之间的变换,对朝廷,很难有忠诚可言,更看重家族利益,因为他们这些圣人世家,历经数千年风雨而不倒,与自身相比,那些所谓的王朝,不过是流水下的泡影。
“相公,你回来了。”
房间内。
听到院中的对话,傅清风迎了出来:“这次去刑部大狱,可曾见到父亲?”
“哎!”
崔鸿建摇了摇头,叹息道:“不管我怎么说情,托关系,塞银两,刑部狱卒就是不肯让我进去,就连带句话都不行,我今天还去求了孙大人,孙大人是岳父生前好友,从二品的观文殿大学士,可他也对这件事三缄其口,好似有难言之隐。”
傅清风闻声垂泪:“孙大人都觉得为难,不肯帮忙,这天底下还有谁能帮我们?”
一边哭,一边偷偷去看张恒。
张恒仿若未闻。
他不是第一天出来混的,这点小伎俩回家哄孩子都不够。
“是我没用,岳父出了这种事,我一点忙都帮不上。”
崔鸿建并不知道妻子的想法,一时间格外自责:“若我是新科状元就好了,状元郎被赐了御前行走的腰牌,可以随时面见圣上,不像我,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却连皇上的面都见不到。”
傅清风抹着眼泪,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片刻后。
崔鸿建想到张恒还在,强撑起笑容:“我去孙大人家,孙大人送了我两斤羊肉,一尾鲜鱼,让我回家补补身体,正好张大哥来了,晚上就把羊肉和鱼炖了吧,我也好为张大哥接风洗尘。”
见到都这时候了,崔鸿建还想着自己。
张恒也是感叹道:“天行健,君子当自强不息,你我一别一年,当年的秀才,成了翰林院学士,你变了,也没变,还是当年那个送马给我的崔书生啊。”
崔鸿建不知道张恒为何说起这个,只能苦笑道:“大哥说的哪里话,我又不是十几岁的孩子,都快而立之年了,性格早已定下,又能怎么去变?”
“不一样,不一样。”
张恒看得透彻:“所谓贵易友,富易妻,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在你们读书人眼中,我不过方外之人,可亲不可近,眼下你已高中,入选翰林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