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满洲兵的粗暴,但是依然声嘶力竭地呼喝着身边的火铳兵射击,以掩护满洲兵登城。
石廷玉知道既然满洲兵上了阵,那就由不得他不豁不出去,这城墙再坚固,守军再敢战,也不是那些满洲兵的对手。
这些个七贝勒当作宝贝疙瘩对待的兵马,选得可都是旗里的勇士,一个个身上穿着几层甲。
他们根本不怕明军的铳子和箭枝,这次南征以来,不知道有多少座明军的城池就是被这些满洲兵生生夺下的,也不知有多少明军是被这些满洲兵打散的。
他此刻如果不卖力,若是折损的满洲兵多了,七贝勒能饶的了他,便是七贝勒饶了他,那些满洲兵的家眷也不会饶了他。
战事已然白热化,满洲兵的出战让清军如喝了鸡血般的兴奋。
在满洲兵攻城的区段,城上的靖北军和青壮的伤亡开始超过了攀城的清兵,他们中的很多人不是被箭枝射死,而是被攀上来的满洲兵用刀砍死。
那些身着几层甲的满洲人根本不惧怕击中身上的铳子,箭矢,一个个死命地往城墙上攀去,虽然不时有人被石头或是滚木砸中,从云梯上栽了下去,但是他们根本不畏惧死亡,依然前仆后继地亡命突袭。
在死伤了数十个满洲兵后,终于有十几个满洲兵登上了高阳的城墙。
这些满洲兵上城之后便猛冲猛打,只一小会便清空了一小段城墙。
“快调转炮口,给老子射!”
王忠狂吼起来
你不怕铳箭,那火炮总是你身上的衣甲承受不住的吧!
部署在墙垛处上的几门四百斤重虎蹲炮纷纷调整方位对着那些冲上城墙的满洲兵不停地射击,而那些小炮则继续压制那些只穿紧跟在满洲兵身后的汉奸军。
一堆堆散弹劈头盖脸般砸向那些往来冲突的满洲兵,纵然是凶悍异常的满洲兵,也扛不住如此密集的火力,上城的满洲兵开始不断有人负伤倒地,
剩余的几个满洲兵只能向云梯处退了过去,想要接应后续部队登城。
“放石灰!”
王忠也看出了,满洲兵想要接应后续的汉军旗登城,再度祭起了守城的最佳利器,石灰粉。
一包包被割开的石灰包从城头洒将下去。
城头下的汉军旗顿时陷入一片浓雾当中,然后如同没头苍蝇般乱跑乱撞。
这时从北城调过来的十门大将军炮,也被紧急运送到了东城,然后在架在东北角,不停地轰击那些被石灰呛的鬼哭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