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之见张邵谦居然不请自来,遂笑问道:“张大哥你看某家这个军阵训练的怎么样?”
张邵谦这会一门心思全在的鸳鸯阵上,哪里在意李兴之如何称呼自己,急声问道:“李兴之,这可是戚家军?你如何会练的?”
“纪效新书,在我大明广为流传,某家既有心杀鞑,那自然可以效仿戚帅编定鸳鸯兵了,十八年前戚金将军在浑河血战鞑虏,三千戚家军力抗万余建奴不落下风,若是练成,国朝又何惧鞑虏?”
张邵谦黯然道:“如今边镇将士文恬武嬉,各镇总兵盘剥无度,士卒就是一日三餐都难以为继,怎么可能会练习鸳鸯阵,李兴之,你可否抽调数十名士卒和张某麾下将士做过一场,张某实是想看看戚家军的战法到底如何?”
李兴之亦想看看自己这一阶段的训练成果,遂颔首应道:“好,既是张大哥所请,李某如何不肯?如此张大哥可自行挑选士卒,校场边就有木制的武器,咱们将木枪,木刀蘸上石灰,中石灰者可视为阵亡,张兄弟你看怎么样?”
对于李兴之称自己为大哥,张邵谦这会已经发觉了,但是他却是依旧装做没听见,自己已经被逼上梁山了,不投李兴之还能投哪里?只不过他仍对刘李庄的事耿耿于怀,下蒙汗药将自己和手下的官兵麻翻,如此下作的手段和逼良为娼有什么区别。
之所以他提议和李兴之做过一场,也是想要给自己出出气,挽回点面子,戚家军虽然利害,但是李兴之才成军多长时间,自己手下的官军有三成可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怎么可能会输,再者他也是真的想看看传说中那支无敌的铁军到底是如何接阵的。
很快,在张邵谦的喝令下三十余名久经沙场的官军跟着总旗李明达走出了军阵。
李兴之也不想输,他也想着以鸳鸯兵震慑一下张邵谦手下的官军,虽然这些官军久经沙场,但是这是比武,中了石灰就得退出战阵,李家山的士卒经过这段时间的训练,在相互配合上也未必会输给他们。
于是在张邵谦选人的同时,李兴之就是命王忠在钢锋营选了平时训练最好的三什士卒也走出了军阵。
面对刚刚成军的李家山义军,李明达丝毫不惧,甚至还有一点不屑,他摆出了主动进攻的锋矢阵,并且以自己为箭头挥着木刀呼喝着冲向了摆成大三才阵的三什鸳鸯兵。
“举盾,狼筅手掩护!长枪兵透过缝隙突刺。”王忠手中的红旗不断挥舞,传递着一道道军令。
李家山严格的军事条例令士卒们恐惧,他们条件反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