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镇抚司的人忙了一晚上,抓了几十人。注定一大批人要倒下,一大批人会顶替他们的位子。
我和李小子回了家之后,把那女的拴厕所里。
反正她渴了就喝自来水,喝坏了肚子就上马桶嘛!
李小子竖起大拇指说:「大哥,你想得很周到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我还琢磨呢,你说她要是渴了饿了拉了尿了的,怎么伺候啊!你这都解决了啊!」
「要不怎么我是大哥呢。」
我往洗手池上扔了几个馒头,我说:「饿了就啃。对了,你叫啥名啊?」
「大名小名?」
我说:「有个名就行。」
「我叫邱艳丽,叫我小丽就行,叫小邱还行。」
「名还不错。」我说。「老老实实呆着,别作,别闹,别想着逃跑,知道吗?这链子栓着你不假,但是我更希望你从心里不想跑,免得我给你上手段。」
「大哥我知道,我肯定不跑。我也没处跑,现在外面肯定乱着呢,出去就是送死。」
「你知道就好。」
我看看表,这时候天都快亮了。
我知道白天肯定还得开会,我回屋抓紧睡觉。
不出所料,到了九点半的时候,张自道来了。
进屋就喊:「别睡了,马上开会。」
「这会能不能少开一些?天天开会,我没意见,直接给我下命令就行。别让我参加了行吗?」
张自道把衣服摘下来扔到了床上,他说:「找你开会你还叽叽歪歪的,别人想开这个会,还不够资格呢。」
「我这资格能转让吗?」
我一边起床,一边抱怨。
起床之后洗脸,刷牙,刮胡子。一***完,到了院子里的时候,李小子从厢房屋出来,这小子已经准备好了。
还是老地方,不过云清这时候意气风发,他呵呵笑着说:「这一仗打得漂亮啊!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人能对我们掣肘,我们可以甩开膀子干一番大事业了!」
我心说,你干的大事业,在那些仙人看来,就是一群羊在草地上吃草那么平凡。最多就是一个狼群逐渐壮大,能欺负老虎了。这叫大事吗?
不过对于人类本身来说,确实是一件大事。
我是不是太不接地气了啊!
云清说:「同志们,我打算对句丽的麦瑞卡人施压,把他们挤走,你们有什么想说的吗?」
宋河说:「怎么施压?」
云清一挥手说:「大兵压境,尤其是空海,必须朝着句丽方向形成合围之势。在威州,琴岛,要布置大量的远程导弹,对他们形成威慑。战略飞机开始不间断巡航,侦察飞机每天都要侦察一次,就当练兵了嘛!」
我说:「这么说,兵权拿到手了是吗?」
宋河呵呵一笑说:「不然呢?这个秦之栋,胆子太小,以前有他掣肘,我们什么都干不成。现在好了,送他去见阎王爷了,我觉得阎王爷也不会喜欢他。」
我说:「搞就搞大一点,在吉州建一个飞行基地和一个航行基地,这就是一枚钉子,东望东岛,北望句丽。麦瑞卡人怕是要睡不着觉了。」
云清点点头说:「想法很好,但是实施起来怕是很难。吉州是句丽的外岛,在麦瑞卡人的控制范围之内,我们怎么去修基地呢?句丽人也不会同意的。」
「句丽现在我说了算,我说行就行。只不过需要一点时间。现在东岛没什么事,倒不如我主要先把这件事做成了。我们不能以修航行基地的名义干这件事,我们要租港口,租机场,做物流中心,通商贸。这就没问题了。」
云清一拍桌子说
:「这个办法好啊!租它一百年。」
高检伸着脖子小声说:「麦瑞卡人肯定会反弹的,一定会用手段逼句丽。」
我说:「麦瑞卡人会让句丽一夜之间没有手机用,没有电视看,甚至连电都没有,汽车都开不起来。」
张自道说:「这问题可就大了啊!」
我摇摇头说:「这刚好能挑起句丽民族和麦瑞卡人的仇怨啊!这些都不是必需品,可有可无。我需要的是粮食,石油,天然气。至于那些芯片设备,替换成我们的就是了。再说了,句丽也有强大的设计和制造能力,我们合作替换那些麦瑞卡芯片,不会用很长时间。」
宋河说:「这人啊,只要能吃饱,能穿暖,有屋住,就不会恐慌!到时候粮食,蔬菜,源源不断给它供,我觉得不会有任何问题。」
云清闭上眼,想了有二十几秒,他说:「麦瑞卡人不会这么简单就善罢甘休的。他也会对我们实施制裁的。」
「很怕吗?」我问。
「倒不是怕,只是会遭受损失啊!我们和麦瑞卡之间贸易量很大。」
「损失又不是我们自己,我们工业和农业都很发达,我们能自给自足。穷一点,苦一点,这都不是问题。一时得失罢了。长久来看,我们还是赚的。这麦瑞卡人要是翻脸,那就翻脸好了,大不了再干一场。」
张自道说:「能兵不血刃是最好的。」
我摆着手说:「千万不要有这种幻象!他们不是吓大的,我们得杀他们啊,杀死一批,再杀一批,杀到他胆战心惊,他才知道敬你。这些人,畏威而不怀德!他们都没文化的,你对他好,他觉得你怕他。」
云清嗯了一声说:「东岛要是没什么大事,你就先别回去了。」
我说:「东岛不会有事,有徐福镇着,那些小妖闹不起来。我直接回句丽,把这件事办妥了。」
云清指着我说:「你要是把吉州岛给我租来,我就能完全相信你小子不会叛变!」
「你爱相信不相信,我知道我该做什么。」
云清一拍桌子,皱着眉指着我说:「你什么态度啊!得到我的信任,难道不值得你欢欣鼓舞吗?」
我呵呵一笑,朗声道:
有耳莫洗颍川水,有口莫食首阳蕨。
含光混世贵无名,何用孤高比云月?
吾观自古贤达人,功成不退皆殒身。
子胥既弃吴江上,屈原终投湘水滨。
云清气得浑身哆嗦了起来,指着我说:「你,你,你给我滚!」
「往哪里滚?」
「你爱滚哪里就滚去哪里。我不想看到你!」
我站了起来,张自道一把按住了我的肩膀,把我按在了椅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