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比钟慕容更加堵心的还有一个人,就是钟立夜的父亲——钟又轩。
他站在钟慕容身旁,气得脸色泛白,这个该死的逆子,从小到大就没让他省过心,小时候隔三差五就跟同学打架,而且每一次都把人打得鼻青脸肿,于是他对他格外严苛,可是他不但不知悔改,还愈发变本加厉,打架时甚至还亮出了刀,最后,他和妻子实在没有办法,就把他送去了M国的一所寄宿学校,那所学校完全采用军事化管理,专门管教这些有问题的未成年,他们本以为把他送到那里他就能慢慢学好,可是没想到他不但没学好,反而二十岁出头儿就成立了帮派,变得更坏了!
……
……
汽车开得飞快,夏潇潇懊恼地低着头:“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钟立夜嗓音凉凉。
“刚刚发生的那件事啊!你爷爷一定生气了,还有……你爸妈,还有你那些亲戚。”夏潇潇低着头,眼睛通红。
“没事。”
“怎么会没事,你刚订婚,却在大厅广众之下抱着我出来,我担心明天媒体——”
“不用担心,明天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他目光深沉地望着她,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脸颊,她眉头一皱,身子立刻向后躲了一下,嘴里发出“嘶”的一声。
“还很疼?”
“还好啦!我们……现在去哪儿?”夏潇潇望向窗外。
“医院。”
“医院?不用,回家用冰块敷一下就好了。”
“不行。”他声音很轻,却不容置疑,他把她轻轻地搂在怀里,一双眼睛格外阴沉。
……
……
在钟立夜的要求下,医生给夏潇潇开了一个全身检查,检查结果一切良好,最后只给夏潇潇开了一些消炎止痛的外用药。
时间已经接近晚上十点钟,钟立夜搂着夏潇潇的肩膀离开医院,可是他们刚走出医院大门,就看见了这样一个场景。
急诊大厅门口的台阶上坐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女人,她挺着一个大肚子,穿着一件白色的孕妇裙,仿佛马上就要生了。
“拜托,我要生了,我真的要生了!”女人表情痛苦,一只手紧紧地抓着一个护士的衣襟。
“我知道你要生了,可是你的家人呢?”护士一脸焦急。
“我……没有家人,我家就我一个,不,还有肚子里的两个。”女人咬着牙,强忍着疼痛。
“可是……你总得交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