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飞快地驶出地下停车场,钟立夜一手抱着夏潇潇,一手拿着手帕捂住她额头上的伤口,伤口很深,皮肉翻卷,几分钟的时间,雪白的手帕就被染成一片鲜红。
他望着她,眼睛赤红,他究竟在干什么?他做这一切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要保护她,为了让她安全,让她幸福,可是现在她又一次倒在他怀里,鲜血横流,他是不是又做错了?他的心脏疼得一阵抽搐。
汽车停在了医院门口,千叶立刻下车打开后车门,钟立夜抱着夏潇潇飞快地朝急诊室跑去。
急诊室里人很多,但看见钟立夜跑进来,大家都主动让开了,因为他怀里抱着一个女孩儿,她看起来伤得很重。
钟立夜神色焦急:“医生,快看看她。”
医生立刻站了起来把覆在她额头上的手帕拿走:“怎么受的伤?”
“被酒瓶砸了一下。”
“砸一下就砸成这样?这得使多大的劲儿啊!”
钟立夜紧紧地皱着眉头,一句话也没有说。
“你带她去隔壁,我这就去给她缝针。”医生匆匆地说。
钟立夜把夏潇潇抱到隔壁急诊室,护士立刻给夏潇潇冲洗伤口,医生也很快就赶来了,给她敷麻药缝针。
钟立夜望着她,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潇潇,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她为什么还不醒?”钟立夜忽然问。
“砸太狠了呗!”医生回答。
“可是都快二十分钟了。”
“二十分钟算什么,前年我接诊一个病人,他也是被酒瓶砸了一下,结果被砸成了植物人,到现在还没醒呢!”
钟立夜目光一寒:“你的意思是她会变成植物人?”
医生缝完最后一针:“我可没说,但万事皆有可能,所以得做进一步检查。”
钟立夜的胸膛高低起伏了一下,就在他要开口说话的时候,他忽然听到诊室里响起一个细小而可怜的声音:“好疼——”
钟立夜立刻回头,就看见病床上的夏潇潇缓缓睁开了眼睛,五官皱成一团。
钟立夜一脸担忧:“怎么样?很疼吗?还有哪里不舒服?”
夏潇潇怔了一下,她是不是在做梦,她的阿夜就在她的眼前,那么焦急地看着她,下一秒她的眼泪溢了出来,因为之前的一幕又浮上心头。
她猛地坐了起来,一把搂住他的腰,把脸颊深深地埋进他的胸膛,嘶声痛哭。
钟立夜缓缓合上眼睛,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