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君根本不理他,而是摸出一根烟来,慢条斯理地点燃,若是田阳猊连这种场面都应付不了,也真是枉他刚才出那么一刀了。
果不其然,田家的族老出声了,“别的我就不说了,谁说这里有骗子的?”
中阶武师可以无视别人的话,却不能无视此人——这可是高阶武师来的,“线人是受律法保护的,你如此发问,是什么意思?”
“没有线人作证,你就想为难一名高阶武师?”田阳猊冷笑一声,“莫非你觉得,我们高阶武师都软弱可欺?”
“我有府衙的公文,”中阶武师毫不示弱地回答,“莫非你们想要造反?”
一边说,他一边就从怀中摸出一个纸袋,在手里晃一晃,一脸的傲气。
然后他又看向冯君,“你这发式衣着,明显是外乡人,可有身份铭牌?”
“有没有身份铭牌,关你屁事!”郎震走了过来,冷冷地发话,“府衙的人,何时也负责查身份了?你还是去县衙喊人吧。”
按说他只是初阶武师,对方应该不在意才对,不过中阶武师看到他,脸色顿时一变,“独狼?你果然是在这里。”
“别攀交情,我不认识你,”郎震伸出独臂,很随意地摆一下,并不在意对方的修为和身份,“不过,我不介意让你重新认识我一下……想为难我的东家,先过了我这一关再说。”
很明显,中阶武师知道独狼的难缠,尤其是他现在正处在多人的包围之中,随便一眼看过去,起码就有十来八名武师,其中还有最少两名高阶武师。
所以,哪怕他手上拿着府衙的公文,也不敢过分激怒于对方。
他只能看着冯君,冷冷地发话,“诈骗之事先不提,你刚才杀人了,这总没错吧?”
“没错,”冯君点点头,不耐烦地发话,“我是杀人了,那是私人恩怨……你有意见?”
“呵呵,”中阶武师冷笑一声,“东华国的律法,杀人偿命,你不会不知道吧?”
杀人偿命,确实是东华国的法律,但那只是一条中间线,上下可以浮动,断案的时候,也要视具体情况而定。
杀人者属于血亲复仇的话,判无罪很正常,甚至连罚金都可能省了。
但是杀人者想要谋反,杀了知情人,哪怕他没有事实上的反叛,判个株连九族都不算奇怪。
“我杀的是妙手阁之人,”冯君慢条斯理地回答,“他们想要谋杀我,我将人擒下了,想要跟妙手阁沟通,怎奈人家不理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