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说他要去哪儿?北夷?你确定信里头说的是北夷?”
三日后的大燕御书房中,封暄目瞪口呆的望着主位上的封夜寒,似乎是想用眼神警告他你特么想清楚再说话。
然而甭管封暄怎么瞪自己,封夜寒最后还是耸了耸肩道:
“你瞪我也没用,逸哥这信上写的清清楚楚,皇上说他要亲自去北夷保下迦楼罗。逸哥也不是没有劝过,可皇上是什么性子你还不清楚么?”
封暄作为一个有前世记忆,把他封夜寒说得像只蠢狗的人,封夜寒觉得他肯定很懂封无晏。
而事实也是如此,封暄清楚的知道封无晏的说一不二。
因为他前世可是跟封无晏合伙干了不少坏事,对对方的果决与狠辣深有体会。
封无晏既然都这么说了,那这天下估计就只有一个人能劝住他了。
“贵妃呢?你的贵妃表妹怎么说?堂堂皇帝,岂能自己跑到敌国的土地上保敌国的人?这不是胡闹么?你快写信让你的表妹劝劝他!”
封暄在御书房里急得团团转,心说他可能是大燕有史以来最糟心的首辅和大哥了。
别的皇长子巴不得弟弟乱搞,自己好顺利上位。可他如今已无心皇位,只想在首辅的位置上实现自己的理想与抱负。
因为这样不仅比机关算尽轻松,做事儿还有封无晏和萧家兜底儿。
这种舒服又惬意的感觉怎么说呢?
是前世从未体验过的。
至于首辅,特么有哪个首辅应付过皇帝直接撒手朝政,不仅找个懒鬼来代理皇位,还跑敌国去嚯嚯人的?
不行了,封暄越想越觉得自己有点儿喘不上气。
然而封夜寒下一秒的回答,直接气得他差点儿背过去。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封夜寒:“……”
他又不是聋子,封暄叫这么大声干什么嘛!
虽然心中对这位自己勤政不算,还得拉着他一起勤政的兄长有颇多怨言,可封夜寒还是耐着性子道:
“逸哥说了,不仅皇上要启程去北夷,表妹也表示要跟着皇上一起去。而且皇上和逸哥一试图劝阻,表妹的眼泪就会刷刷刷的往下滴。”
封暄:“?”
“不然你以为逸哥为何给我写信,他是希望我俩能劝劝皇上和贵妃,叫他俩千万别意气用事啊!可你也知道,我俩说话要能管用的话,皇上现在就该在这儿坐着,而不是跑去北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