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来上一次朝,一众大臣也见怪不怪。
后来皇帝与花家决裂,上朝的次数也从三日一朝,变成了大燕早朝原本的七日一休沐。
尽管是坐在上面听人吵架,并无实权,但皇帝该在还是在。
最近甚至有几次在吵架中开口,一定程度上左右了几件大事的决策。
直到五日前……
贵妃病危。
朝不上了,御书房不去了,特么连养心殿都不回了。
朝臣们也不知他是装得还是真陷进去了,总之就是有点儿不习惯,连吵架都吵的不那么得劲儿了。
好了,昨儿个他们才得到了消息,贵妃娘娘醒了,身子已没有大碍了,他们皇上这下该回来听他们吵架了吧?
并没有!
等他们往朝堂上一站,看到的居然还是那个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太监沈眠。
散了吧散了吧……
昏君他又为贵妃罢朝了。
半个时辰后,目送一众官员离开的沈眠叹了口气,方才还笑着的脸霎时阴沉下来。
在这样朝局动荡的关键时刻,这群人觉得他们主上是昏君也好,总比知道主上神志不清来的好……
养心殿寝殿内,少年一袭白衣,垂落发丝若锦缎青绸。深邃潋滟的桃花眼,精致迷人的下颌线,他是优越的,无论气质还是长相,万里挑一,浑然天成。
此刻他正静静地坐在床边,玉质手指拂过奏折,一页又一页的翻看着。
这似乎跟寻常没什么两样,直到温素素端着汤药走到床前,温声道:
“主上,你该喝药了。”
鸦羽般的眼睫缓缓垂下,封无晏看了一眼托盘上的药碗,蹙眉道:
“不必了,我记得我已经吃过药了。”
温素素一顿,旋即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刚才,”封无晏似乎想了想,而后极自然的道:“小病鬼给我吃的,她说我不吃药的话,她会害怕……”
闻言,温素素端着托盘的手一抖,一双眼睛刷的一下便红了。
片刻后,她才有些哽咽的问道:
“主子……娘娘她也在这儿么?属下怎么没看见呢?”
见温素素这般说,封无晏顿时压下了眉眼,语气微冷的道:
“你把药放下便出去吧,有她在这儿陪着我就行了。”
“……是。”
将手中托盘放在桌上,温素素眼睁睁看着少年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