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被萧沐辰和孟庆虎护着,顺着浪潮冲出了春城。
惊涛骇浪,已毁灭性的方式披头兜脸打了过来,打得人连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她被夹带着,漂浮在水流当中,呛了好几口水。头晕眼花,头疼欲裂,喉咙处疼的就好像要撕裂开了一样。
萧沐辰的一只手臂始终环绕在桑榆的腰上,任凭水流冲击,水中的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撞击过来,他也不敢松手,深怕一松手,怀里的小丫头就会随着水流消失,再也找不到了。
孟庆虎水性极好,却也抵挡不住浪潮的汹涌,他并没有去萧沐辰的怀里抢夺桑榆。只是尽心尽力地在两个人身边,护着他们,尽量三个人不分离开来。
好不容易一波浪潮过去,三个人浮出了水面。
桑榆大声地咳嗽,像是要把心肝脾肺肾都咳出来一样。
萧沐辰和孟庆虎只呸呸地吐了几口水,转眼开始寻找可利用的东西。
孟庆虎眼疾手快地扒拉到一块厚重的木板,一把将桑榆拖了上来。他和萧沐辰一左一右,护着木板茫然四顾。
到处是茫茫大水,该往哪里去?
萧沐辰伸手摸了一把脸上的水滴,指着春城那一根高高耸立的旗杆喊道:“我们回去,去那里。”
木板漂浮在水里,水位越涨越高,那个高高的旗杆,慢慢变得越来越矮,到最后,不足数米。
孟庆虎摇摇头:“不能回去,春城到处是东西和漩涡,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伤到。”
萧沐辰顾不得什么,大声喊道:“去旗杆,水才能退下去,不然我们都要死在这里。”
桑榆爬伏在木板上不停地咳嗽,整个身子湿的透透的。刚刚的蛛网和灰尘都不在了,现在整个身上混杂着不知道什么东西。
粘湿的难受。
她喘息着看向孟庆虎:“听他的,总比在这里不知道去哪里强。”
桑榆都说听萧沐辰的,孟庆虎也没什么好犹豫的,扭身推着木板往旗杆处游去。
看着不远,游起来却费尽的很。
水中不但有浪涛,还有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顺着浪潮过后的余韵冲击过来。
让人手忙脚乱,深怕被撞击到,平白丢了性命。
萧沐辰和孟庆虎推着木板顶着浪潮的余韵往回游,中间时不时还要避开一些不知名的被冲击过来的东西。
“你上去。”
萧沐辰抓住一根粗壮的树干推给孟庆虎:“我们俩换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