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和孟心爱坐在树荫下剪豆角，庄子上的毛豆长得不错，剪了两头的尖角，锅里放盐和调料倒进去煮，是很好的下酒菜。
哥哥和风叔他们都喜欢，就连庄子上的小孩子们也很喜欢。
小小相搬了一篮子土豆过来，搬个凳子坐在桑榆的脚边削皮：“姐姐，那些人看起来很凶，身上还有血腥味，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好人坏人靠眼睛是看不出来的。”
桑榆手中的剪刀很锋利，两头一剪，一个毛豆就扔到一边的篮子里。
“怎么看不出来？”
小小相反驳：“帮助我们，和我们有合作的就是好人，那些想害我们的，惦记我们东西的就是坏人。”
桑榆将一个剪好的毛豆从篮子里拾了出来：“这个不能吃了，生虫了。”
孟心爱轻声地“哦”了一声。
桑榆又低头去剪毛豆，手中不停：“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关键还看彼此的利益是不是能得到平衡和保障。”
小小相似懂非懂，他摸了摸头：“那，萧指挥是我们的朋友还是敌人？”
“现在是朋友，以后就不知道了。不过，如果大家都想好好，那么我们就是永远的朋友。”
“哦，那王哥哥呢？他是我们的敌人还是朋友？我觉得他对我们农场特别好，问萧指挥要点东西，他总有条件。可王哥哥不一样，有时候他看我们缺什么，都不需要我们开口，直接就送过来了。”
桑榆剪好一个毛豆扔进篮子，笑着问：“所以，你觉得王哥哥比萧沐辰好对吗？”
“也不是，我心里还是觉得萧指挥不会背叛我们，而王哥哥不一定。”
“其实，还是那句话，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萧指挥那边的东西不好要，但是付出代价就能拿到。而王哥哥，越是无偿提供我们东西，我们拿的时候是不是越是心里没底。他为什么要对我们好，我们不是他们的人，图什么？”
桑榆说着，神情微微一滞，不知道想起了什么。
王哥哥为什么要对农场的人这么好？
是因为农场，还是因为她？
小小相有些发愁：“我们卖给他们那么多粮食，都不是朋友吗？而且，我们还是基地的人，难道基地也不把我们当他们的人了吗？”
孟心爱忍不住插嘴道：“我们卖粮食给他们是收钱的。”
“那也不能不收钱啊，我们种粮食多辛苦啊，那么多人想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