贸然和这些腐朽官僚开战,也不利于未来的发展。
张越明白,现在他和整个新丰系的战略就是韬光养晦,有所为,有所不为。
尽量不要刺激旧的官僚集团,尽量不要让其他人以为自己是敌人。
从长安到湖县,张越一行,一路走走停停,用了差不多十天。
但回程就快多了。
五天多一点,赶在冬十月之前,延和元年秋九月壬子(二十五)张越带着赵良回到了长安。
此时,朝堂也终于对临潼、万年、郑县的事情,做出了一个定性和结论。
“临潼、万年、郑县官吏谋大逆,罔上欺君、大逆无道,败坏法度,残害吏民,攀附贵戚,无臣子之行,作威作福,罪在不赦!”
张越只是看着刚刚到手的邸报内容,就已经感受到了这些文字之中的杀意了。
而结果,当然是不出意料。
整个京兆伊衙门,全部卷入了郑县一案,并涉及临潼和万年的渎职。
于是,京兆伊丞方永,坐‘附下罔上,谋大逆,坏法度乱国家’,本人腰斩,族三族。
自方永以下,京兆伊有司六百石以上官吏,统统论死。
只有少数人,使出浑身解数后,有可能以爵位或者钱财抵死。
其他人活不到明年春天了。
而万年、郑县、临潼的官吏,几乎是一锅端。
秩比四百石以上,全部论死。
主要官员如县令、县尉、县城和司曹令吏,统统是族。
最惨的是万年的官吏,除了陵邑区的清水衙门,其他系统据说连百石以上有秩也是死罪。
没有办法,万年县衙被烧,这个事情震动了整个天下。
特别是如今年关将至,各地上计吏已经开始向长安聚集。
这个时候出现这样的事情,必然是要用最严厉的方法来镇压和肃清影响的。
至于那些贵戚
盖候王受御下不严,削食邑一千户,罚金一千金。
鄂邑公主,贬为东渡主,削汤沐食邑之户八百,交宗正卿严加教导。
而自两人之下的其他人,有一个算一个,都被抓起来了。
宗正卿刘屈氂与太常卿商丘成被受命联合审理,据说每天都有人被判‘大逆无道,诖误陛下,败坏法度,乱宗庙社稷’。
这是汉代贵族的最严厉指责和罪名。
因为,身为职责,最大的职责就是忠君和保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