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忽视?谁能轻视?
此事,和其他事情一起,在刘据最近的生活中,扮演了无比重要的角色。
这些事情让他自惭形愧,也让他备受压力,更让他惶恐不安。
更让他彻底的失去了自信。
由是,在看到父亲的冷眼后,刘据的内心一下子就卡壳了。
他喃喃几声,才俯首拜道:“儿臣听说,父皇最近从武库拨了数千件军械给新丰?”
“然”天子点点头,看着面前的这个儿子,眉头有些微皱,感觉这个儿子似乎有些奇怪。
但他也没有多想,只是自顾自的按照着自己的心思说道:“进儿跟朕谈起了,张子重要在新丰冬训士民之事,请求从武库拨个几百件兵器,作为民兵的训练用军械”
“朕却以为,几百件兵器,太小家子气了!”
“孔子说:善人教民七年,亦可以既戎也;孟子曰:不教民而用之,是谓之殃民!”
“所以,朕就让武库那边多拨了点兵甲”
“怎么,太子对此事有不同意见?”天子冷冷的问着,居高临下,看着刘据。
刘据听着一下子就噎住了。
他竟找不到说辞来应对或者缓和气氛。
但内心深处,忧愤和沮丧,却一并涌上心头。
他抬起头,看着自己的父亲,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他的性子本来就暗弱,没有什么强大的心理素质。
当初,有个宦官叫常融,就是靠着造谣和挑拨,让他经常下不来台。
但刘据被常融陷害,受了委屈,却只敢悄悄的流泪,在人前还要装作一副很从容自得的模样。
最终,还是被天子发觉了常融的计谋,将那个宦官杀了,才让他终于有个喘息的机会。
曾经,江充也设计害过他,让他被天子痛骂半天,但他也一样不分辨,只是悄悄的流眼泪。
而天子,最恨他流眼泪!
“哭!哭!哭!”天子看着刘据,脸色瞬间铁青:“就知道哭!朕要汝何用?”
这一句话,立刻点爆了刘据原本就脆弱的内心。
他哭着磕头,顿首拜道:“儿臣死罪!”
他几乎是用颤抖的双手,解下自己的太子冠琉,将它放到地上,抽泣着说道:“儿臣无用,劳累父皇伤心,实在罪该万死”
“儿臣愿退位让贤,请父皇再择贤能,以为储君”
他将自己腰间系着的印绶解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