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宗祀的神主牌,然后将褐衣披在了丁缓身上。
“夫人,您这是何意?”丁缓不明白,看着自己的妻子。
“夫君的心思,能瞒得过别人,还能瞒得过妾身?瞒得过祖宗神灵?”陈氏低着头,为自己的丈夫穿好衣服,凝视着这个深爱的男子,陈氏低头道:“妾身虽然只是妇人,但妾身在家之时,父兄也教训过了:大丈夫志在四方,为人妻子,不要束缚大丈夫的志向!”
“这么多年了,夫君时常深夜起身,抱此褐衣,喃喃自语,妾若不知,岂非愧为妻子?”
“夫君既有鸿鹄之志,妾自当在家教训子孙,操持内外,让夫君可以大展抱负”
“可是”丁缓凝视着自己的妻子,道:“此事若败,我恐宗族难全”
他若只是去做一个工匠,倒也没什么。
但他若出仕,又岂会甘心只做一个工匠?
必定会以振兴墨家思想,重振墨家声势为目标。
至少也会宣扬墨家的主张,运用墨家的理念来处置事情。
届时
那就真的是有进无退,甚至可能祸及子孙!
“大丈夫做事,何必瞻前顾后?”陈氏笑着道:“况且,妾身听说,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夫君若欲成仁取义,哪怕事败,妾身与家人,又怎会怪夫君?怕是爱都来不及!”
“那位张侍中的名声和抱负,妾身也听说了”
“而今日,那些来我家门外,送礼结交夫君的人的目的,妾身也能大概知道”
“今夫君虽然看似没有卷入张侍中与其他公卿的纷争之中,但实则已经卷入其中了”
“既然如此,夫君自当知道取舍之路”
望着妻子,听着她的话语。
丁缓忽然深深的一拜,道:“吾有贤妻,何其幸也!”
然后,他转过身去,看着那些萦绕于青烟之中的先人神灵们。
他知道,自己应当如何决断了。
子墨子的道路,现在还存在吗?
当然存在!
路就那里,只看有没有人想走。
道路虽然充满荆棘,可终究是道路啊,是通向理想国的道路啊。
就像真理,就像先王的教训。
无论你怎么非议它、攻仵它。
真理始终是真理,先王也始终是先王。
就像子墨子所言的那样:吾言足用矣,舍言革思者,是犹舍获而拾粟也。以其言非吾言者,是犹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