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活命之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竞争!
“哼!”三人不约而同的低哼了一声。
站在阁楼的窗口上,张越瞥着楼下的人群,嘴角溢出一丝戏虐的冷笑:“这新丰官吏的耳朵和眼睛还真是好使可惜啊,都用错了地方”
“嗯”刘进望着楼下的人群,低声道:“彼辈皆蠹虫也!”
然后他看向张越,问道:“侍中为何阻止孤命人驱散他们?”
“殿下,赶走他们,可能会让他们绝望,从而做出一些臣与殿下都不希望看到的事情”张越笑着道:“譬如说,库房失火、官仓走水,还有文牍档案遗失”
作为一个曾经的公务员,张越对于这些手段,自然清清楚楚。
千年以降,时代虽然在变化,但官僚们对抗上级调查的手段,却没有太多变化。
总归是那么几个法子,那么几个办法。
张越当然不希望看到这些事情的发生。
“他们敢!”刘进听着,压抑着怒火道:“他们这么做,难道不怕国法了吗?”
“人都要死了,还怕什么国法?”张越轻笑道:“所以,臣以为,还是见一见这些官吏,给他们一点希望,让他们有些念想的好”
刘进听了,沉默片刻,然后才问道:“那孤该如何?”
“殿下旦安坐,臣去会一会他们就好了”张越微微笑道:“不过虾兵蟹将,还不需要殿下出面”
“张侍中”刘进忽然叫住张越,出声道:“何不将此事交给桑爱卿去做?”
一旁桑钧的眼神忽地亮了起来,有些跃跃欲试。
虽然说,在心里面其实桑钧多少有些吃味。
因为,长孙的这个决定其实是在保护张越。
这个世界的人,本就是分三六九等,远近亲疏的。
长孙能指名道姓,选派自己去做事,本就是一种赏识,一种信任。
况且,很多时候就未必一定是君王信任和亲密的人能掌大权,能登大位。
因为,要避嫌,要顾及天下人的议论。
如太宗当年,虽然有意任命他的智囊兼心腹,章武侯窦广国为丞相,但却因为害怕天下人议论自己任人唯亲,于是不得已任命了故安候申屠嘉为相。
张越听了,却是笑道:“殿下爱幸,臣心领了只是欲成其事,必受其毁!”
他理了理自己的衣冠,对刘进长身拜道:“臣对此早有觉悟!”
在他决定出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