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的,不然,王师也不会有马邑之失,战事更不会迁延至今!”
听到张越提起马邑这两个字,老人的手就不由自主的捏紧了。
“晚辈以为,战争是政治的延续,战争是政治通过另一种手段的解决,政治是目的,而战争是手段!”
“故《称经》曰:奇从奇,正从正,奇与正,恒不同廷。凡变之道,非益而损,非进而退”
听着张越的话,老者的手渐渐松开。
他望向张越,这个年轻充满了锐意与自信,而且在他面前表现的侃侃而谈,完全没有任何年轻人的稚嫩和慌张的人。
他想起了一个人。
一个同样如此年轻,如此爱画大饼的人。
但表面上,他却是不动声色的问道:“后生这是兵家之言吧?”
“长者,此黄老之术也!”张越正色的答道:“兵不刑天,兵不可动;不法地,兵不可措;不法人,兵不可成。”
他昂首挺胸,说道:“吾辈黄老之士,不言战,非畏战也,若战,则必一击毙命,取敌咽喉要害!”
老者听着,忽然笑了起来:“后生,那你说说,如今匈奴的咽喉命脉何在?”
“西域!”张越冷静的吐出这个词:“自冠军侯取河西之地,匈奴已断左臂,若再取西域,则匈奴右臂将断!是故攻西域,则匈奴不得不救,匈奴不得不救便不得不战!此乃王师再现漠北决战之要啊!”
老人听着张越的话,霎时间愣住了。
他先是紧握拳头,然后看了看张越的衣着打扮,又慢慢松懈下来。
最终,他叹息一声,道:“后生如早生三十年,或可与冠军侯把酒同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