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病’。
史皇妃摸着自己儿子的头,轻声道:“陛下放心丞相终究是念旧情的”
“即使事有不豫,吾儿富贵与性命也是能保全的”
小皇帝听着,先是一喜,旋即又沉默起来。
他已经懂事了,也尝过了权力的滋味了。
自然知道,所谓富贵、性命,若无权柄为依靠,终究是无根之水。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了赞礼官的声音:“丞相、太尉、大将军、英国公、定策扶危功臣、秩比十万石臣张毅”
“太子太傅、大司马、卫将军、定策扶危功臣,秩比十万石臣上官桀拜见天子!”
于是,小皇帝也好,王太后也罢,立刻都站起身来,紧张无比。
他们知道,等待命运裁决的时刻来了。
只有史皇妃,依旧从容的坐在床榻上,她悠悠叹了口气,抱住自己的儿子,扶着他肩膀坐下来,道:“陛下,您终究是君”
“自古岂有君迎臣的道理?”
小皇帝挣扎了一下,终于安静了起来。
但,他脸上依然忐忑不已,心脏更是紧张的直跳。
终于,两位穿着绛服,戴着象征执政大臣身份九琉,踩着由棉布织成的鞋履的男人,走进殿中。
当先一人更是腰缠紫金绶带,提着一柄朴素长剑,身长八尺,看上去年轻无比,剑眉星目,但威势却如海如狱。
只是看到他,小皇帝就忍不住手脚冰冷,身体颤栗。
“丞相”他和见到了猫的老鼠一样,瑟瑟发抖,背脊上仿佛被人用数不清的针刺在抵着一般。
“丞相!”王太后比小皇帝还要不堪。
特别是当她见到了来人提着的那柄剑后,几乎魂飞魄散。
因为她知道,那就是霍骠骑的骠骑剑。
当年,卫皇后赐给这位的礼物。
而这位丞相曾提着这把宝剑,从漠南砍到漠北,从令居砍到西海,从居延砍到葱岭,又从长安砍到临淄。
真真是砍出了一片天,砍出了一个朗朗乾坤!
于是,从葱岭到狼居胥山,从太行山到王屋山,自长江到黄河,从交趾到朝鲜,从东海到北海。
无数万里的山河,尽皆臣服,万国万民,诚惶诚恐,五体投地的畏惧着那个名字张蚩尤!
现在,他提着这把剑,这把沾染了数十数百万人的鲜血的宝剑入宫,想要做什么?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王太后于是